这样细微的动静他一个眼盲的人能察觉,姜暄和的坚持和愿望他当然也知道,就像檐下滴的水一样,在他心里不安地响动了一整夜。
秦雪尧还没醒,但她的话也在老者耳边盘桓,他在姜暄和面前停下,总算松口。
“你起来,我是有法子,但我治不好,只能让他好受点,坚持久些日子。”
“好,好,多谢老先生,您要什么我这就去准备!”
她爬起来,当然摔了一跤,都跪一夜了,腿麻失去知觉还是小事,头脑隐隐的发热才更让人不安。
“不用你准备,我这都有”,老者转身进屋,姜暄和有些局促地跟上去,面露欢喜。
不大的屋子里临时架起了一个小床,上面睡着秦雪尧,旁边是潦草打的地铺,老者正要收起来。
床上的拓跋扈还没醒,大约是感受到了姜暄和的视线所在,老者解释道,“他无事,之前发过高热也是因为体内那东西,我也只能延缓抑制这些小病小痛。”
“我知道的,您尽力而为就好,多谢您。” 姜暄和真心感谢,听到老者的叹息,她知道这是心软了。
“我备些东西,你把我孙女叫起来,让她外面玩去,午时之前不要回来。”
姜暄和照做,想着现在约莫是寅时,若午时能结束,那还是很快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