诺诺用两根手指比作短剑的架势在路明非的腰间猛戳,腮帮子鼓起来,居然有点不符合她气质的可爱。路明非眨眨眼,摸摸诺诺鼓鼓的脸颊。
div css=&ot;ntentadv&ot; 诺诺撅嘴着抬头,和路明非对视一眼立刻移开目光,继续去看那部很有些教育意义的动画电影。她叹了口气,在路明非的身边拱了拱,跟个小狗似的,路明非就摸摸她的头发。红色的发丝居然出奇的好摸,柔软、并不打结,还有股淡淡的香味。
“我从小到大都是要强的人,有人欺负我我就咬着牙把血往肚子里咽,然后跳起来猛揍那家伙的下巴,用牙齿咬他的耳朵,用膝盖顶他的下体……因为我的兄弟姐妹们其实都有自己的母亲,她们大多是妍丽婉约的美少妇,穿得光鲜亮丽每周都被允许来看自己的宝贝儿子或者宝贝女儿,虽然看上去都是些有学识有教养的人,可暗地里几百个心眼子都用在对付别的小少爷身上了。”诺诺轻声说,她的嘴里咬着爆米花,声音有些含混不清,眼睛眨也不眨地盯着荧幕,荧幕上瓦力和夏娃正飞翔在黑暗的宇宙里,灭火器喷出的白烟留下各种有趣的花纹。
“我没有妈妈,但我得到了陈先生最多的宠爱,因为我在所有人里面都是最优秀的。有些人觉得陈墨瞳会是陈家未来的主人,可更多人不希望看到这样的事情发生,他们在暗地里说我的坏话……我猜那些话肯定被我的哥哥们听到了,他们拿到庄园里来说,说我是个野女人生的野杂种,说我是个贱货……”
诺诺的声音很轻很轻,神色也淡然,眼睛里看不到情绪的波动,好像正在说的并不是自己那些不堪回首的过往,而只是在谈及某个从杂志末尾看到的小故事。
路明非微微一愣,伸手搂住诺诺,诺诺就把头靠在路明非的肩膀上。
“哥哥们并不在意我是不是能听到他们在说我的坏话,有时候甚至会当着我的面嘲笑我。”诺诺的声音变冷了,她还是抱紧路明非,可眼神凛冽得像是里面藏着一把锋利的刀,
“每次他们嘲笑我我就冲上去用球棍揍他们,我的体能是最好的,我的格斗技也是最棒的,个壮汉都打不过我,更何况他们。后来他们学乖了,不再在我的面前说那些话,私下里却依然嘲笑我,竭尽所能地诋毁我……”
说到这里的时候诺诺的眼神迷离而荒芜,可她忽然惊呼一声,原来路明非这家伙仅仅依靠一只手就把她拎了起来,像是拎起一只小猫或者小兔子那么轻松。
路明非将诺诺放到自己的膝盖上,将一边的毛毯拉过来将两个人都盖住,一只手环着诺诺的腰,另一只手则握住诺诺的手。
他按着诺诺的脑袋靠在自己的胸膛上,这样两个人就在黑暗中完全重合了。
男人身上狂烈的气息像是无孔不入的水那样几乎要淹没诺诺,她歪着脑袋仰头去看路明非的眼睛,炽热的呼吸扑面,她从男人的眼睛里看见了自己的倒影。
“谁再欺负你,我们就把他揍成连他妈都不认识的猪头。”路明非认真地说。
这家伙说这话的时候信誓旦旦,听上去很没说服力,偏偏又长了一副很有些欺骗性的面孔,咬牙切齿的表情让诺诺没忍住,噗嗤笑出了声。
“有师弟你在谁能欺负我啊,只有我欺负别人的份儿啊好吗?”诺诺在路明非怀里扭来扭去,突然探长脖子吧唧在路明非嘴唇上点了一下,
“喏,奖励伱仗义执言。”诺诺双手叉腰,一副我很够意思公事公办论功行赏快来夸夸我的表情。
只是就算小巫女一脸傲娇一身傲骨,也藏不住脸颊上那一抹朝霞似的绯红,路明非愣了一下,嘿嘿傻笑,将怀中盈盈一握的细腰搂得更紧了些。
“师姐你还没说你为什么喜欢看恐怖片呢。”
这时候荧幕上的瓦力受了伤,被压成了大傻逼,就算夏娃玩了命地去救他,可救回来的东西也还是大傻逼,跟破铜烂铁似的,什么都不会了,就和其他的量产捡垃圾机器人一模一样。
“因为我的兄弟们都不喜欢我,那时候我们年龄都很小,他们喜欢看的是奥特曼铁甲小宝数码宝贝这种没什么意思的东西,我以前也喜欢数码宝贝,可那几个嘲笑我的哥哥似乎并不害怕数码暴龙兽。”诺诺咬着牙作出恼怒的表情,
“有一天晚上庄园里的电影胶卷拿错了,他们原本想拿的是马达加斯加的企鹅……你知道吗,就那几只贱兮兮的企鹅……结果那天晚上放成了孤儿怨,给那些胆小的孩子吓坏了,连哥哥们都被吓到了,睡觉的时候不得不挤在一个房间。可是我不害怕,因为我觉得那部电影里面那个把自己扮演成小孩的老巫婆如果真敢出现我能赤手空拳把她削成八段,不过得益于次,我找到了报复他们的方法。庄园里的规则是成绩最优秀的孩子可以选择在晚间电影时间播放什么电影,而我通常是最优秀的。我挑选了那几年最恐怖的电影每天晚上播放,尤其是那些血腥的、变态的,只不过过去了短短一周,庄园里的所有孩子就开始变得畏惧我,觉得我精神有问题,害怕我什么时候偷偷拿着刀子在床上割断他们的喉咙……”
路明非觉得很有意思,想想诺诺也确实是吃了亏一定要报复回来的人。
“师姐你小时候真棒,我真喜欢这样的你。”路明非把下巴放在诺诺的头顶,诺诺不满地嘟囔了两声,可是嘟囔的声音甚至都还没收住,没能忍住的一声嘤咛就从她的口中发出来。
“喂喂!”诺诺哼哼一声小声嚷嚷起来,斜着眼瞪了身后的路明非一眼,一只纤细修长的手掌往屁股下面按,只觉得刀剑无眼,那把从七宗罪里面卸下来的色欲差点就要在自己身上戳个窟窿。
路明非的两只手这时候都覆盖在束素般的细腰上,从大衣的下摆伸进去,轻轻抚摸光滑细腻的肌肤。
诺诺气鼓鼓地挑着眉,耳垂上的嫣红一下子就蔓延到整张小脸,连脖子根都粉彤彤的。
“师姐,你握着那把刀不觉得烫手啊?”路明非挑挑眉,嘿嘿一笑两只手就同时不老实地往上爬。
世界上最美的东西果然就是少女心尖上的春山,路明非吐出一口悠长的赞叹,眼睛珠子都像是在发红。
诺诺有点被吓到了,浓烈的男性荷尔蒙在一瞬间从天而降,让她晕晕乎乎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