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魏嬿婉的坦白,太后却是不屑一顾。
“你承认的这么快,心里也是明白,这事证据确凿,无处辩驳了吧?否则你会轻易地认罪?”
魏嬿婉从来不怕太后手握自己的把柄,因为太后的把柄,她手里也多的很。
“太后眼明心亮,臣妾佩服,但金常在一事,臣妾即使有罪,也罪不至死!即使太后将这事告诉皇上,臣妾也没什么可畏惧的!”
太后眯着的打量了一下魏嬿婉,不禁对她显现出的自信更疑惑了些。
“福珈,将她们都带下去,哀家和令妃有话要说!”
“是!”
“奴才/奴婢/微臣告退!”
须臾间,殿内只剩太后和魏嬿婉两人。
“令妃,平日里你虽是最为乖觉,常常带着永琪来慈宁宫走动,颇得哀家欢心,但你别忘了,哀家是这大清唯一的太后!”
“只要哀家一句话,你这个小小妃子,便会陷入万劫不复之地,你确定要和哀家作对吗?”
魏嬿婉听着太后的话,感觉很是莫名其妙。
“太后娘娘此言差矣,您搜罗了这一堆的证人,又将臣妾喊到了这慈宁宫,又是意欲何为?”
“今日,不是臣妾和太后作对,是太后首先和臣妾过不去。”
自从太后当上熹贵妃,手握六宫协理之权后,便再也没有人和她这样说过话。
太后气愤地将烟杆扔到可桌子上,冷哼一声:“雷霆雨露,皆是君恩,令妃在后宫驰骋了这么久,这样浅显的道理,不会不明白吧?”
魏嬿婉费劲地从地上爬了起来,毫无畏惧地站在了太后的面前,讽刺一笑,道:“君恩?太后以为,您只要抓到臣妾的把柄,便可以掌控臣妾,让臣妾为您做任何事?”
“太后以为,臣妾被您威胁着,还不能反抗,反而要对您感激涕零么?”
“太后难道就没想过,您也会有把柄在臣妾手中?”
太后惊讶地看着魏嬿婉挺着肚子,大腹便便却又咄咄逼人,她严重怀疑魏嬿婉是吃了熊心豹子胆。
“哀家的把柄?笑话!哀家能有什么把柄?”
自从弘历登基以后,太后便很少出手。
所以太后很自信,令妃这个乳臭未干的黄毛丫头,就是在虚张声势而已。
“太后,高曦月的病,海贵人虽然没有告发成功,但也未尝不可翻案!”
魏嬿婉语出惊人,太后确实震惊了一瞬。
“这事是谁告诉你的?江与彬?是他么?”
太后还从未想过,一个小小的太医竟敢将她出卖到一个妃子面前。
“太后这样惊讶,应该也看出来了,江与彬这个最为关键的证人,是站在哪一边的。”
“太后娘娘大势已去,臣妾却是春秋鼎盛,如日中天,江与彬选择臣妾,一点儿也不意外!”
魏嬿婉将江与彬拉入自己的阵营,诈得太后不得不迟疑了片刻。
“这事海贵人已经闹过一次,皇上早已认定,高曦月的死是那镯子的问题,你们无凭无据的再来一次,哀家不会认,皇上更不会信!”
“令妃,单凭这件事,你是斗不倒哀家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