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恩开着皮卡火急火燎地找到肖恩,车还未停稳,他便大喊:“出事情了,艾芙琳那边!”
肖恩一听,心头一紧,连忙跳上皮卡。谢恩一脚油门,皮卡疾驰而去。
在路上,谢恩快速地介绍着情况:“那个混蛋去了艾芙琳奶奶家,正在那儿撒泼呢。”
此时,因为闹出的动静已经有镇民陆陆续续的围在房子外,尤其是门口窗外那些视野通畅的地方。
房子里,一个满身酒气的中年壮汉正指着艾芙琳和乔治破口大骂。
那男人满脸通红,眼神凶狠,嘴里吐出的尽是难听的话:“你们两个老不死的,这房子你们死了后也没人要,还不快点给我算了。”
乔治气得浑身发抖,坐在轮椅上举着菜刀,便冲上去与他拼命,却被艾芙琳死死拦下。
“你个老东西,腿不行,牙也没几颗”
哐当~
白花花的一道弧线,菜刀撞着墙壁跌落。
“老东西,不识抬举!”他一个跨步近身,推开拦路的艾芙琳,乔治想要扭身另寻利器,却被一把捉住了胸前衣物拎起来,萎缩的下半身脱离轮椅,无所依靠。
把脸凑近,居高临下的抵住乔治的额头:“你这半截身子瘫着的丑态,真是让人可怜啊!”
乔治秃头两侧的稀疏白发直立,对着那个让他生厌的脸,狠狠啐了一口唾沫。
轮椅震荡,乔治被狠狠摔在轮椅上,眼冒金星。
“呸~”那人抹了把脸上的唾沫,在房间内踱步。
“放心,你们这两个老东西我不动,我在想,那个小畜生现在在哪呢?”那人一脸狰狞的看着二老,
“口倒是挺严,不知道等下给那小东西吃点苦头时,你们这两个老家伙的表情会怎样。哈哈。”说完也不管二老,搬了个椅子坐在门口,抵着门框翘着二郎腿,手上还提溜着瓶酒。
是的,那人正是克莱拉的丈夫,亚历克斯的父亲,没想到他竟然找上门来了。
围观的镇民们纷纷指责臭骂他。
“老子打儿子,天经地义。这小杂种一走就是十几年,给他点苦头教训是应得的,而那两个老家伙就是造成小杂种这么叛逆的缘由。”他嚣张地回怼重镇民。
众镇民被他那强词夺理的样子都气笑了,声讨浪潮越发猛烈。
“还是说你们要掺和我的家事?”他从椅子上站了起来,逼退着拥在门口的镇民。
膀大腰圆,碍于他那魁梧的身材,众人虽然愤怒,心里也掂量着自己的斤两,一时间没人敢出头。
这时,亚历克斯听到报信赶了回来。当他看清楚那男人是谁后,童年的阴影如潮水般向他袭来。
亚历克斯呆呆地站在那里,双腿仿佛灌了铅一般沉重。
心中那个懦弱的声音不断响起:“我不行,我打不过他,我会像以前一样被他打得很惨。”他想举拳,却发现自己抬不动脚,整个人仿佛被恐惧牢牢束缚住。
原本,他的童年也曾是美好的,母亲温柔善良,父亲以前是专业的拳击手,退役后虽有些粗鲁,但也算勤劳能干。可没曾想,父亲染上了赌博与酒瘾。
慢慢地,家里的情况越来越糟。父亲把家底输了个底朝天,也没心思工作了,每次输钱都想着下次赢回来。为了缓解压力,他还染上了酗酒。
狂嫖滥赌之后,面对妻子的苦苦劝诫,父亲却大发雷霆,第一次打了那个爱他的妻子。从此,释放出了心中的恶魔,暴力成了他缓解情绪的手段,家暴一发不可收拾。
亚历克斯的童年也在家暴中度过,每次父亲打他时,母亲都会死死护住他,被拥在怀里年幼的亚历克斯说什么也挣脱不了母亲坚固发白紧紧拽着的指节,脑后是母亲那一声声痛苦而闷在肚子里的哼声。
而那魁梧的男人看到亚历克斯,露出了狰狞的笑容:“十多年没见,长得倒不错嘛。”
他大步流星地走到亚历克斯面前,揪住他的头发,像拖死狗一般将他拖到了艾芙琳前面。
“啪!啪!”就是两巴掌,直打得亚历克斯头晕目眩,他的脸颊瞬间红肿起来,嘴角渗出一丝鲜血。
“老不死的,今天不想看你们的好孙子少点苦头吃,就把房屋地契交出来。”他恐吓着艾芙琳,顺势一巴掌把亚历克斯拍倒在地,用脚碾着他脑袋。
这时,谢恩载着肖恩来到了现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