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为死既是解脱。

活受罪才是最致命的，不但要惶惶不可终日，等待死亡的来临，还要承受身体和精神上的双重折磨。

这时，两名锦衣卫就像抓鸡似的，架着程杰来到林云面前。

林云拿起桌上绿帽瓷瓶，一边把玩，一边笑道：“恭喜程内侍长，从今往后，这瓶绿帽蜡丸，将是你这辈子都要珍藏圣药了！当然，程内侍长是个意志力强大的间谍细作，也可以不服用这药！”

“但以后每隔三天，就会再承受一次刚刚那种痛苦！只要你扛得住，那就算朕输了！你意如何？”

程杰神色复杂的看着林云，哀求道：“陛下杀了我吧！”

“我杀你作甚？你可是大乾城隍司的高官，朕要是没猜错，你至少也是个三品大员吧？杀你，等于向大乾龙帝宣战，朕哪有这个胆子啊！”

“你若一心求死，朕想拦也拦不住啊！程内侍长随时都可以自刎！”

一番心里挣扎，程杰长叹一声，彻底认命了。

“陛下想让我做什么？”

林云讥笑道：“当然是哪来的回哪去！他龙帝不是派你过来坐间谍吗？那么现在…恭喜你成为双面间谍了！朕以后会时不时的给你一些情报，作为汇报，你也要给朕一些大乾的情报！这也算互通有无了吧？呵呵！”

程杰点点头：“我知道该怎么做了！不过，陛下要答应我两个条件！如果拒绝，我立即自刎！”

林云沉吟片刻，道：“可以！你说！”

“第一，陛下要保证我的家人安全！他们还在大乾做人质！这也是我不能背叛的根本原因！”

“没问题！朕会下令让那边的人保护你的家人！”

此话一出，让程杰和马季薛凯心里顿时一惊。

难道林云已经安插间谍在大乾了？

这是什么时候的事？

李牧秘密潜伏在大乾的事，现在除了福临安知情，就是李贞和蒋坤，还有远在扶风郡的赵颜良知道。

而这四人现在都是林云的铁杆心腹。

程杰暗松一口气，沉声道：“最后一个条件，就是将来若陛下赢了，必须解了我身上的毒！”

林云摊开双臂，笑的那叫一个灿烂。

“当然！程内侍长若能助朕击败大乾龙帝，就是我大端的功臣，朕虽说心狠手辣，但那是对敌人，要是对自己人，那也是真心实意的好！不信你可以问问列位臣工！”

福临安三人立即陪着笑脸，点头哈腰的附和。

刚刚目睹了林云腹黑心狠手辣的一面，傻子才会选择做他的敌人。

杀人不过头点地，脑袋掉了碗大的疤，十八年后又是好汉一条。

可想在他林云手中死，可不是一件容易的事。

林云之所以没有折磨齐长云，是因为他曾经立下过大功，而且身居高位，林云不想过分羞辱他，也想给他一个最后的体面。

算是报答了齐长云当初的拥立之功。

程杰点点头，挣开两名架着他的锦衣卫，一个头磕在林云脚下。

“小人…给陛下磕头认罪了！”

林云欣慰一笑：“起来吧！程杰，朕虽然心狠了些，刚刚也让你经受了非人折磨，但这是你应受的磨难！朕向来奉行一个原则，那就是赏罚分明，好好为朕效力，你会发现跟着朕，要比跟着他龙帝更有前途！”

“而且，你要比他龙帝幸运，起码你还能活着，将来表现的好，朕还会奖励你高官厚禄，但他龙帝只有一个下场，就是死，成为朕登峰造极的垫脚石！”

“是！！”

程杰现在敢说不是吗？

虽说他心里还在怨恨林云，甚至也并不看好大端神朝，但自己的命掐在林云手中，有些事他不做也不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