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确有人想杀你们。”叶青摸着下巴道:“玄云刚才说,五刑祭只对尸体的血脉后裔有诅咒作用,那具尸体是你们的族老,与你们有血缘关系,所以五刑摆明祭针对的就是你们。”
“可是为什么?我们一路上并未得罪过什么人啊?”彭虎皱眉。
楚念酒道:“未必是你们,也可能是你们彭家,也有可能是那位族老,你们只是受到了牵连而已。”
“应该不会是彭家。”叶青沉思道:“要是施术之人想要对付彭家的话,就不会让他们发现尸体,打草惊蛇,而是会带着尸体悄悄前往彭家,然后再施展五刑祭,那样一来对彭家的危害不是更大?”
“当然也不排除对方有挑衅你们彭家之意。”
“我同意叶大哥的意见。”
小道士道:“我当年随师父行走江湖时,曾见过一桩惨案,有一百年世家,曾被人寻仇,寻仇之人偷偷潜入那个世家的祖坟,利用一具尸体施展五刑祭,致使那个世家五百六十一人全部惨死,无一幸免,百年世家毁于一旦。”
“所以,如果施展五刑祭之人真与彭家有仇,应不会如此简单的让我们发现其中的端倪。”
彭虎眉头紧锁:“可我们那位族老心肠慈悲,平易近人,且常年待在彭家,深居简出,又会得罪谁呢?”
“这就难说了……”叶青挑了挑唇,江湖人,有哪个真会是良善之辈?
既非良善,有几个仇人又有什么奇怪?
“有道理,但也没道理。”林聿淮道:“按无欢你的分析,施咒之人与彭家的族老有仇,不牵扯彭家,那他既然已经杀了对方,算是报了仇,为何又要对彭兄他们出手?”
“有些说不通!”
叶青摸了摸鼻子,说的挺有道理的!
“对了,彭大哥,你们是在什么地方发现你们族老尸体的?有什么古怪没有?”小道士忽然问道。
彭虎愣了一下,有些不解,但还是老实道:“我们是在一座孤山的山顶上发现族老尸体的,他当时跪在山顶上,双眼被割去了眼睑,双耳被泥巴堵住,鼻子被矬子磨平,嘴巴被细线缝住,双手交叉于背后,光着脚,脚上都是伤口,以头触地,像是在叩头。”
“他当时朝着哪个方向?”小道士急忙道。
“好像是西方吧,怎么了吗,小道长?”彭虎不解。
小道士一拍手掌,道:“这就对了,一定是这样。”
“怎么就对了,你想到什么了?”楚念酒问道。
小道士挠了挠头,解释道:“《云玄乘龙经》上有言:佛祖游酆都之南,见一城,城中诸人皆眼无睑,耳塞泥,鼻扁平,嘴缝线,手负于背,赤脚登山,奇之。”
“府君言,此乃十世恶人,背来世之罪,负今生之罪,故去其眼睑,使其夜不能寐;塞泥于耳,使其耳不能闻;矬鼻于平,使其鼻不能嗅;缝线于嘴,使其嘴不能食;负手于背,使其手不能拿……需日日赤脚登高山,面朝西方,以头触地,赎其十世罪孽,此乃十戒之罚。”
“咳咳……那什么,玄云,直接点儿,说结果,没看他们都听不懂吗?”叶青咳嗽了两声。
林聿淮:“……”
楚念酒:“……”
说谁呢,谁听不懂了,咋这么不要脸呢?
“哦哦,好的,好的。”
小道士挠了挠头道:“简单来说,就是眼去睑,耳塞泥,鼻矬平,嘴缝线,手负背,面朝西方,以头触地,乃是一种罪大恶极之人赎罪的方式。”
“估计是你们的那位族老犯过什么过错,所以才会被施以十戒之罚,以赎其罪。”
“至于你们,估计是因为误动了尸体,所以被人迁怒。”
小道士看向彭虎:“你们可知,五刑祭有五刑之谓,且尸体需要不断向纸人叩头,是不是很像在向他人叩头、谢罪?”
“所以,五刑祭有惩处、谢罪之意,你们擅动了尸体,所以才被施以五刑祭,以示惩罚。”
“小道长你说的是真的?”彭虎震惊道。
“可能吧!”小道士忽然犹豫了一下:“这只是我的推测而已。”
“我觉得玄云说的有道理,这是目前最合理的推测,有理有据,不是吗?”叶青看向彭虎。
“那小道长你可知道是谁杀了我们族老?又是谁施展的五刑祭?”彭虎眼中闪过一丝厉色。
“不知道,五刑祭强大、神秘异常,很少于江湖出现。”
小道士摇了摇头,继而好像想起了什么,道:“对了,我听师父说过,武林中好像有一个叫天刑的神秘势力,崇拜残酷的刑法,以代天行罚为宗旨,而五刑祭好像是那个神秘势力的不传之法。”
“天刑?”叶青等人相视一眼,皆表示没听说过。
“哼,不管是谁,杀了我彭家之人,都要付出代价。”彭虎冷哼一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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