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动作快点。”那名警员轻声叮嘱了一句,又很不自然的扫了一眼武放,然后转身匆匆离去。
刘强摆摆手,冷冷的看着武放,“死者是名侍应生,本县人。五个伤员里有两个是酒吧的工作人员,身份还有待进一步确认,暂时就这么多。”
“哪儿又出事儿了?麒麟街在哪儿?”武放显然心不在焉,他的听力极好,刚才那名警员小声的嘀咕居然被他听到了大半。
“过分了吧?我们出任务干你屁事?”刘强这回真不乐意了,此时他身后的一辆警车已经发动,刺耳的警笛声响起,他知道另外一辆车上的人在等他,于是没工夫再罗嗦,边转身,边指着武放的鼻子道,“警告你,做事儿掌握点分寸,别忘了你是干啥的。”
“去你大爷的分寸。”武放狠狠地咒骂了一句,扭头便走,很快就消失在人群外围。
武放的确对县城不太熟悉,但不影响他很快找到了麒麟街,喜临门酒楼更是显眼,因为现场围观的人群比酒吧的规模还要大,半条街都给堵上了,想不看见都难。
看着路边停放的警车,武放知道刘强他们早就到了,直觉告诉他这里的动静闹得更大,而且一定和裕兴有关。这回他倒没再鲁莽,而是打电话给袁华,并且很不耐烦的打断了对方的唠唠叨叨,大声吼道,“我不管你在啥地方,十分钟内赶到麒麟街喜临门酒楼,把听到的、看到的一切都告诉我。”
挂了电话,武放便消失在街头一角。照此情形,网吧那里不用看了,着急的是先要找到裕兴众人。现在还有两个地方可选,但他首先想到的是李天畴在郊外临时安排的急救所,那里有几个伤号,移动起来不太方便。如果这回真有裕兴的人受伤也可以应一时之急,相比之下,那栋似鬼屋一般的小黑楼反而不是上佳之选。
但到了那排小平房,武放却目瞪口呆,几间屋子空空荡荡早就没了人影。他屋前屋后的仔细查看了一遍,从痕迹判断,裕兴的人撤离的很匆忙,但也很谨慎,几乎看不到任何有价值的东西。就连上午随处可见的纱布、医药耗材的包装袋也被收拾的干干净净,仿佛根本没有人来过一般。
“他娘的,邪了门了。”武放挠着脑袋颓然蹲在了地上,裕兴众人显然还有更为隐蔽的藏身之所,那恐怕是他们在福山最后的据点,自然不会让他知道。尽管李天畴对他充满了信任,但绝不会拿裕兴所有人的安全开玩笑。况且关键人物祝磊对他始终有着提防之心。
袁华终于回了电话,而且这回是卖了大力气,不但详细报告了喜临门酒楼的情况,还亲自跑到幸福时光网吧查看了一番。
“王繁死了?!”结果是沉重的,让武放的心一下子凉了半截,这回李天畴的祸事闯的不是一般的大。
“没错,身中两枪,当场毙命。”袁华的回答十分肯定,顿了一下又补充道,“据说当时还有一名枪手和王繁纠缠在一起,应该也受了伤,可能已经跑了,我猜应该是裕兴的人。”
“刘强那边有啥收获?”
“不清楚,封锁的太严实了,就刚才那点东西我还是费了老鼻子劲儿。不过现场能跑到的都跑光了,连酒楼的老板也不例外。除了王繁的尸体外只逮到了一个人,是一名受了重伤的壮汉,应该是王繁的小弟之类的东东。”袁华不厌其烦,能多详尽就多详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