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费了点功夫。”李天畴点点头,“还有两个人呢?”
“一个还在磨房那儿兜圈子,另一个被我引到了前面,不知道咋样了。”袁华十分得意。
“把沈鸣放弄上来,咱们赶快走。”
“no,no。你带他下来从下面走,警察来了,前面走不了。”袁华果断摇头。
“警察?你报的警?”李天畴一皱眉头。
“对呀,要不然谁收拾烂摊子?”袁华的神态丝毫没有避讳的意思。
李天畴无可奈何,料想袁华不会骗他,但更加看不透此人,怎地华老头身边的都是这种商不商、匪不匪的人物?他摇摇头再看看地上的野猫,为了防止他有出格的举动,干脆拆了钓鱼竿的线将其捆得结结实实,连嘴巴也用一坨烂布给堵牢了。
至于庞荣那头则无暇再顾及,李天畴抗了野猫下井洞,袁华拖拽着沈鸣放在前面带路。洞下的坑道修得很粗糙,坑坑洼洼的十分难走,弯弯曲曲的几十米,竟然有一半路是要半跪着,二人拖着俘虏倍感难过。出的洞来,是一处杂草丛生的小土丘,也在村边上,但方位已经到了村子的正南方向。
“小心点啊,前面不远就是磨房。咱们往村西头去,那里有船。“袁华吩咐着突然停下了脚步,“我草,这傻逼太重了,咱俩得换换。”
其实此刻沈鸣放早已醒来,不过是在装死而已,他暗暗叫苦今天出门时没有翻翻黄历,躲来躲去还是被这两个恶煞拿了回去,一路倒霉到现在,可谓悲催之极。
李天畴也不计较,放下了野猫,顺手一把拎住了沈鸣放的衣领,低喝一声,“起来。”
沈鸣放仍然佯装未醒,李天畴单膀叫力,一下将其揪了起来,顺势一脚踢在了他的屁股上,确切的说是神经敏感的尾椎骨上。沈鸣放干嚎一声,疼的眼泪都喷涌出来。
“走了。”李天畴又在其屁股上补了一脚。沈鸣放不得不老老实实的迈开腿走路。
“等等,还是换回来吧。我怕这傻逼突然醒了对付不了。”袁华又后悔了。
“你滚你妈的。”李天畴忍不住破口大骂,一把揪着沈鸣放迈步先行。袁华吐了口吐沫不敢来横的,只能折腾野猫。但无奈此人伤势太重,现在还处于半昏迷状态,身体就像断了线的木偶,别说让他走,站着都不可能。
“警告你,这个人可是宝贝,弄死了事情就全黄了,你自个儿掂量。”李天畴忽然扭头冷冷的来了一句。
尽管袁华在肚子里不停的咒骂,但不敢再造次,老老实实的扛起了野猫跟在了后面。
袁华没有编瞎话,村口的方向果然来了警察,听声音的嘈杂程度,似乎正在拿人。二人不敢怠慢,踹着沈鸣放的屁股加速飞奔,很快就到了村西头。
浅浅的湖岸边停着几艘小型的渔船,袁华二话不说就跳上了最边上的一条,嘴里嚷嚷道,“快解开缆绳。哈哈,还是带马达的。”
尽管李天畴没有丝毫迟疑的也跟着跳上了船,但心里却是不爽,祝磊说过的,家里最后一辆摩托车又完蛋了,这回真的是最后一辆。(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