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小万,咱爷俩喝一盅。”栾长远拎起酒瓶子就打算给万峰倒酒。
万峰哭笑不得,这不扯吗,自己现在陪着未来岳父喝酒这算什么事儿?
自己又不好当面拒绝就不动声色地朝栾凤使了个眼色。
“爸,小万不喝酒,你给他倒什么酒?”这女人终于清醒了一回。
“谁说的,上次他好像不是喝过酒吗?”
栾长远说的自然是那次万峰喝多了跳舞那回。
“那次他不都喝多了吗,没看后来他像个彪子似得,别给他倒,这酒一块多一瓶呢,您留着自己喝别糟踏了。”
栾凤抢过酒瓶子给她老子倒了一杯然后就把瓶盖拧上了。
万峰对栾凤的表现非常的满意,这才对吗,就应该是这个样子才能当老子的老婆。
“等将来他长大再喝,到那时他就是喝死我都不管。”
“咳咳!”万峰剧烈地咳嗽起来,这原形露的也太快了吧。
亏这货还给万峰捶背:“你慢慢吃,没人和你枪。”
万峰有一种欲哭无泪的感觉。
如果不是中途涌进了一群人,万峰这顿饭吃的一定非常郁闷。
洼后十几个大姑娘和小伙吃完饭就涌到了栾凤家。
虽然栾凤家的外来人都放假了,但是这里依然是洼后青年们聚集的中心。
栾凤这屋的炕上坐满了女人,男人。
在阳历,元旦是旧的一年过去新的一年开始的日子,人们畅谈一下过往憧憬一下未来。
“谁也不许抽烟,抽烟的都到外面去抽,犯烟瘾的磕瓜子。”栾凤端来了一盆抄瓜子和抄花生。
于是,屋里到处都是咔咔的嗑瓜子磕花生的声音。
伴随着这特别的伴奏声,家长里短也就跟着响了起来。
姑娘们说的都是什么衣服好看什么花色漂亮。
男人们则在憧憬今年小队能分多少钱。
“小万,你对咱们队里的事儿比较了解,你说今年洼后一个公分能背多少钱?”
万峰正忙着吃花生哪有功夫搭理这些鸡毛蒜皮,本来是没准备回答的,当看到不论男女都被这个话题吸引后不回答也不行了。
“我又不是会计我哪里知道会拉多少钱,再说这和我没一毛钱关系,我一个公分都没有关我什么事儿?”
“你不是在砖瓦厂有股份吗,你就不关心你能分多少钱?”
老子现在还在乎砖瓦厂那两个小钱。
不过闲着也是闲着,万峰也就大约算了一下。
“今年洼后的收成还可以,虽然不算丰收但也不算歉收,我估计在土地上你们一个公分能合一毛四到一毛六吧,多也多不了多少少也少不哪儿去。”
“啊,才这么点,我二百四十多个公分,才三十多块钱呀!”有人叹息。
“这还没有在凤儿干零活赚得钱多,在凤儿这里我一个月还能赚十多块呢。”
这个话题又引发出了另一个话题,那就是你在栾凤这里赚了多少钱,她在栾凤这里赚了多少钱。
男人们就失望了。
“你们还能在栾凤这里赚点外快,我们就只能干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