万峰坐在周小文对面,你想会有什么结果?
转年刘文正有一首著名的歌就要推出:三月里的小雨淅沥沥沥沥沥淅沥沥沥下个不停,山谷了是小溪哗啦啦啦啦啦哗啦啦啦流不停…
这首歌万峰如果没想错好像是八一年一月份推出的,想不到他现在提前四个月就知道了小雨淅沥沥沥沥沥是什么滋味。
“老师,你这样不对,你可以批评我教育我甚至可以罚我站,但你这用水喷我算怎么回事儿?这算不算体罚?”
“少给老师上纲上线,我问你上课睡觉的错误,你给我整没躺着睡舒服?那是不是以后学校给你准备个炕呀?”
“那敢情好了。”
“老实点!别嬉皮笑脸的,怎么这么散漫?你今天要是不好好承认错误待会就到外面罚站。”
“老师我错了。”周小文的话音还没落万峰就承认了错误。
不就说句话吗又不用花钱,多大点事儿呀。
周小文明显有点措手不及,这承认错误也太利索了吧!
“上课睡觉,昨晚干什么去了?”
“看电影!”
昨晚崔屯演电影周小文也是知道的,他还去看了呢。
他哪里知道万峰昨晚根本就没去看电影,之所以睡觉晚是因为躺在被窝里回味给栾凤做身体检查的滋味呢。
回味完了他就反夜了,直到下半夜才好不容易睡着。
“我有点事儿问你,我小舅子整天在家游手好闲的,能不能让我小舅子到洼后砖瓦厂去干点活,收收心挣点钱什么的?我怕这货要是再混下去就成混子了。”
这画风不对呀!这个弯拐得有点急呀,让万峰一点心里准备都没有,他已经做好了接受再批评的准备,这怎么画风一转扯到胯骨轴子上去了?
“老师,这个事儿你应该去找张海,他是洼后队长也是砖瓦厂厂长,你找我这不牛头不对马嘴吗。”
“少跟老师胡扯,你以为我不知道你在洼后的地位,你说了就管用。”
卧槽,我竟然有这么大的威望了?我自己怎么没感觉到?
“那老师你看我还用罚站吗?”万峰没有回答周小文的问题而是提了一个问题。
“先回答我的问题。”
“这个恐怕不行,我的问题得不到回答我的情绪就会受影响心会难受就会发慌,一难受发慌思维就会混乱,思维一混乱就会影响我做出正确的判断,一做不出正确的判断就会…”
“好了,不用罚站了,废话真多!”
万峰嘿嘿嘿地笑:“现在我们可以好好谈谈你小舅子了,你小舅子在哪儿住?”
“黑礁公社黄土坎。”
黄土坎?好像是下孙家大队比邻,莫非周小文的小舅子跟于庆涛有瓜连?
“他多大了?”
“十八,辍学两年了上船不去到队里干活也不去,就成天东游西逛的。”
“老师,你觉得这样的人我们洼后会要吗?我们需要人不假但是不需要这些五马六混的人。”
“我知道你有办法,以前周家的刘胜光和黄辉的那两个混子你都没在乎,而且我还听说孤山那个混小子也被你弄到砖瓦厂去改造了,所以你一定有办法。”
这消息挺灵通呀!昨天肖军到砖瓦厂来干活他今天上午就把这个例子用上了,这功课做得足呀!
万峰有一种自己被算计的赶脚。
“老师,你这是道德绑架,你这是假公济私,你这是…”
“闭嘴!反正不管怎么样,我就把他交给你了,你必须把他给我教育好,唉!你不知道你师母为他操老心了,她家就这么一个儿子是老疙瘩,从小就惯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