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啥?!”
冉浅兮愕然站起,无论怎么算日子,都不可能是百里庸的孩子。
“不可能啊,怎么会”
岁雪着急的四下观望,立刻关上了房门。
“这是杀头的大罪啊,对方是谁您有印象吗?”
冉浅兮细细回味,施准每次和她交欢到最后,她都用别的方式帮他解决,决计不会是他的,只有檀千焕,那么几次强制和她行房,她才忘了防御。
“天哪我怀了檀千焕的孩子?”
岁雪全身一惊,立刻捂上了她的嘴唇。
“嘘,二小姐你别说出来啊!”
冉浅兮忽然趴到桌子上,才恢复光明的生活,再次埋入地狱。
“这怎么办?嫁祸给百里庸?”
就在二人愁眉不展之时,百里庸推门走了进来。
“兮儿。”
冉浅兮慌张抬眸,百里庸甚觉不对!
“兮儿你没事儿吧?”
冉浅兮心虚的闭紧双唇,撵走岁雪后,使不尽的糖衣炮弹。
“我只是太久没回来,想你了而已,今天留下陪我好不好?”
直白的邀请和以往大有不同,但百里庸却莞尔一笑抱住了她。
“朕每天都陪你。”
片刻的深拥,冉浅兮一点一点吻起他,面对消失日久的温柔,百里庸饥渴难耐,急迫的将她抱到床上激烈热吻,扒开了她的衣裙。
“好兮儿,朕想你想到发疯。”
翌日-
胥远朝请旨进宫探望可嫔,果不其然还是到了翊凤殿。
百里庸在处政殿处理公务,冉浅兮坐立难安,焦心不已。
“二小姐,遇安侯来了。”
岁雪小声报信,冉浅兮立刻跑出内殿,胥远朝正在偏殿背手静候。
“远朝。”
一声远朝,充实了他数月挂念,温暖缱绻。
冉浅兮跑过去把他抱进怀里,远比对百里庸更深情,更喜爱。
“兮儿。”
冉浅兮笑意盈盈的松开他,这张脸没出现时便也罢了,一旦出现,就是要命的新欢。
“我想你了。”
胥远朝摸着她的发髻,温柔多情。
“这句话对我而言是救命良药。”
“真的吗?那你有没有想我?”
“想。”
冉浅兮笑的异常开心,胥远朝却握着香包犹豫不决。
“有件事,我觉得你需要知道。”
“什么事啊?”
他轻叹一口气,把那枚十麝香包拿了出来。
冉浅兮讶异的挑了挑眉。
“这不是檀千焕给我做的香包吗?怎么在你这儿啊?”
“你知道这个香包里放了什么吗?”
冉浅兮不明所以的拿过香包,胥远朝又看见她腰上另一个香包,迅速摘了下来。
冉浅兮愣看着他,但他打开后闻到的却是白芍和当归。
冉浅兮举起十麝香包好奇的问着他。
“这里面放了什么?”
胥远朝把新的香包放在茶桌上,眼中尽是心疼与后悔。
“麝香,十种不同调配的麝香。”
冉浅兮听后顿时如晴天霹雳,她不敢相信的追问。
“你说什么?麝香?滑胎避孕的那个麝香?”
胥远朝默不作声,知道现在的她痛苦万分。
她神情恍惚的看着那个香包,当初最喜爱的人,却亲手害死自己的孩子,她还一直把凶器视作珍宝。
如果她没经历过囚禁,打死也不会相信香包出自檀千焕之手,可如今她不得不相信。
自以为像天使一样纯洁的人,实际是恶魔一样的存在,身边有万丈深渊,靠近一步就会万劫不复。
冉浅兮痛心疾首的样子,让胥远朝觉得心如针扎,将她揽进怀中用力安慰着。
“已经过去了,别再想了。”
冉浅兮本应大哭一通,可她偏偏怀上了恶魔的孩子,痛不欲生却没有眼泪。
“三日后就是封后大典,兮儿好好准备,过了当日,你便是大昌名正言顺的国母,别再想这些事了。”
冉浅兮默默消化,现在是她二十多年来最无助的时候。
“我知道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