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日后—
罗玉发兵,桐州穷途末路,南月正从容等待时机。
西兴兵强马壮,两国一直在周旋阶段。
冉浅兮身体恢复,既然商子洁先来招惹,也别怪自己不念情分,午后,便带着岁雪和宫人直接去了星华宫。
“子洁姐,我看在和子徕兄的交情上,对你一再忍让,可你倒不以为然。”
冉浅兮人未到声先至,她周身跋扈的气场,没有一个宫人敢上前阻拦,中宫地位毋庸置疑。
冉浅兮看了岁雪一眼,几个宫人立刻把商子洁压在了地上。
“没有我,能有你今天吗?”
随后扔到地上一个耳坠,是她那日去东宫挑拨离间时落下的。
“你看这个耳坠眼熟吗?”
商子洁早是心惊肉跳,冉浅兮却眼带着笑。
“对了,你跟小太子说什么?说我和你大哥有染?”
看她满面惊恐,冉浅兮不屑一笑,陌生不已。
“你以为这些话从小太子口中,一点一点传给百里庸,商家,能逃过一劫吗?”
“我本就不是完璧之身,他早清楚,你却想到个这么蠢的办法诋毁我,天子亲封的皇后且容你质疑?到时东窗事发,子钧怎么死的你都不知道。”
冉浅兮悠然站起,她本来就不是什么善男信女,在宫里混了这么些日子,更加容不得沙子。
“商婕妤诋毁中宫妄造口业,传本宫旨意,即日起废去婕妤位份,送到国寺,为战事祈福。”
“是,奴婢遵旨。”
商婕妤自然不肯就范,冉浅兮一把抓住她的下巴,眼神凌厉。
“本宫告诉你,商家商贾之家,经不得你半点连累。”
话落,用力推开她的下巴。
“找来御医把脉记录,让她干净的去祈福。”
“是。”
雨晴请来御医,并未查出喜脉,她这一辈子怕是也没有翻身的机会了。
冉浅兮满意离开星华宫,刚走回王殿,便碰上处理完政务的百里庸。
“兮儿你刚才去哪儿了?”
“看望故人,却被骂了一通。”
百里庸眉头瞬间一紧,又有人欺负自己老婆。
“谁?朕替你做主!”
冉浅兮笑眯眯的笑了笑。
“害呀不用,臣妾学硬气了,她肯定长记性了。”
百里庸莞尔一笑,摸了摸她的头。
“兮儿厉害。”
如果把出喜脉,怕商子洁也活不了几天了。
人善被人欺马善被人骑,她这样纨绔有背景的千金都屡遭陷害,还不知别人是怎么熬到最后的。
前线战况愈烈,已经到了包抄的最好时机,南月上书一封便包抄了罗玉,得以大获全胜!
已过正月,施桓和施准被百里庸请到昌国,宫中办着庆功宴,郝标和冉琼兮还在前线奋勇对敌。
庆功宴开始,施准手上一如往常的戴着冉浅兮送的扳指,施桓也戴着平安绳。
冉浅兮和百里庸坐在主位,二人看她的眼神尽管再怎么克制,还是能读出不同。
柳寻看了一眼,故而出言提醒。
“南月王面前的酒乃是佳酿,陛下特意拿出来的。”
施准立刻回神,把目光收了回来。
“多谢陛下。”
还好柳寻开口快,百里庸并未发现二人不同寻常的眼神。
看着他手上戴的扳指,冉浅兮欣慰的笑了笑。
“南月王攻破罗玉,名正言顺拿下人杰地灵之地,不知这小小藩王当的还是否如意?”
施准对百里庸行了一礼。
“南月既是大昌属国,做藩王也算乐得其所。”
百里庸轻轻一笑,没人能猜出他想什么。
“从今以后,我大昌便只有南月一个属国,若南月王有隐,不如分割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