封妃已成事实,檀千焕不想让她再添负担。
“不会,你我既然是父女,那般实在有违天伦。”
“可你是义父。”
檀千焕丝毫没有留情。
“那也是父。”
冉浅兮黯然神伤,夏侯瑾和冉跃廉赶了回来。
“女儿啊。”
她缓缓抬头,爹娘二人满眼心疼和忧伤。
“娘!”
夏侯瑾一把将她捂进怀里开始抹泪,装的和真的一样。
“哎呦为娘的好女儿,你受苦了,怎么平时没人娶,赐个婚还都抢着娶了?”
冉浅兮无奈,她就知道自己母亲不是个多愁善感的女人
“哎呀娘,你别打趣我了。”
夏侯瑾装模作样的擦了擦眼泪。
“这入宫了,还不跟给遇安侯续弦呢。”
冉浅兮无奈的翻了个白眼。
“娘啊,你会不会好好说啊?”
夏侯瑾瞬间便不再伤感。
“嘿!可不是嘛?我说的又没错,在宫里你能活明白吗?”
“总算是嫁出去了,比落家里强”
冉浅兮生气的看着冉跃廉,一脸的不满意。
“爹!”
冉跃廉叹了口气,听着更多是女孩儿嫁出去的轻松。
“你都二十几了?这么多年我和你娘给官府交了多少罚银?遇安侯十七都抱儿子了。”
冉跃廉从未大声和她说过话,唯有提到婚事才略有激动,毕竟大昌的法律婚龄是十五岁。
“哎呀!”
本来就够烦了,以为看见爹娘会好些,没想到更烦了。
“义父你看啊,你说句话啊。”
夫妻二人转身行了一礼。
“微臣参见冀北王。”
“臣妇见过冀北王。”
檀千焕沉凝片刻,也只能说出一句免礼。
“免礼吧。”
冉浅兮满脸的不情愿。
“还真就不跟嫁给遇安侯呢。”
冉跃廉看了看她,二十岁不嫁人就已经算老姑娘了,何况她马上二十四了,年年大把大把的给官府交着罚银,别说续弦,就算嫁给危险的檀千焕也不会说什么,可偏偏要进宫浑噩一生。
“哎?闺女要不娘带你求求太后?太后一向疼你。”
冉浅兮看了看母亲,目前也只有这一条路了。
慈溪宫—
太后寝宫端庄典雅,不如翊凤殿那般华丽却大气简朴,是在深宫沉淀了多年的气派。
太后寿宴普天同庆,但还未开宴,外臣不可入内宫,冉浅兮和母亲却可以随便出入。
“兮丫头来坐哀家边儿上。”
冉浅兮笑呵呵的走了过去,太后越看越喜欢,也难怪她在皇城那般霸道放肆。
“越出落越好看,这女人味儿就是比那些小家碧玉招人稀罕,也成熟了…”
冉浅兮莞尔。
“谢谢太后夸奖。”
太后笑着抓起一大把樱桃,放进了她的手里。
“新进贡的,哀家吃着甜,你尝尝。”
夏侯瑾和太后原本是学友,一个活泼开朗,一个刁蛮跋扈,二人不打不相识,多年友情亲密的很。
太后没有女儿,就更加宠爱冉浅兮。
“哀家听说胥远朝想娶你,后来皇帝下旨解除了婚约,真是苦了你了。”
冉浅兮尴尬的笑了笑,支支吾吾显然有话要说。
“这孩子,想说什么就说,哀家在呢。”
冉浅兮试探的问了问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