遇安侯今年虽才三十四岁,但是战功赫赫,即便因重伤自请身退,仍不免有同僚费尽心机将女儿送过来做妾。
他妻子生完嫡子不久便撒手人寰,侯府夫人的位置一直空缺,同僚们更是让女儿奋力一搏,日日做着春秋大梦。
“侯爷。”
胥远朝显然有些不耐烦了,即刻招来了管家。
“给本侯拉下去,吵得头疼。”
“是。”
如此情形,其余妾室都不敢再唠叨,各自行礼离开了。
明日又是休沐的好日子,冉浅兮经过一番思想搏斗,最终还是偷偷跑出了冉府。
有了檀千焕做保,今晚就算再夜不归宿,大哥也只会认为她去了冀北王府。
“哎呀,明天休沐了,咱们去钓鱼野餐如何?”
钱敬杨小眼神一变,立刻和她对上信号。
商子徕虽没有过多的表情,一脸笑意由着二人奇妙构思。
“行啊,这时节正宜野营垂钓。”
无论学习上、思想上、玩闹上,钱敬杨和她总能对频,真算得上穿一条裤子的好兄弟。
去捕月搂需要经过遇安侯府,才到门口,几人便看到了跪在大门外的三姨太。
正愁没地方给胥远朝添堵,冉浅兮眉头一挑嘴角扬起,对着院内破口大喊。
“哎呦呦,我实在没想到这未来的夫家如此不通人性,哪里还敢嫁过来啊。”
“哎呀侯爷找不到儿子拿妾出气,真是君子雅量。”
她越说越过分,钱敬杨和商子徕都替她捏着一把冷汗。
除了当翰林院掌院的父亲,她还有功高盖主的义父,母亲与太后更是手帕之交,仗着身份地位日日为非作歹。
“兮爷走吧,这好歹是侯府,别招惹了啊”
钱敬杨一把拉走她,胥远朝在堂内听得一清二楚,大步走了出来。
“站住。”
听到声音又如何,冉浅兮丝毫不怕,漫不经心的把头转了过去,甚是令人不爽。
“怎么?我说错了吗?公爹”
胥远朝沉凝片刻,嘴角勾出一抹不屑。
“你是仗着冀北王,还是你那掌院父亲,胆敢如此咆哮侯府。”
冉浅兮抽出胳膊走了回去,满脸鄙夷的恶笑。
“错了,我向来不仗势欺人,我咆哮侯府,皆因陛下一道圣旨你不敢把我怎么样。”
“好了兮爷快走吧”
冉浅兮鄙夷的笑声越来越大。
“走?我怕他不成,你有本事把我抓起来啊!”
胥远朝淡淡的看着她,似乎明白她为何如此作为。
“哼,你别以为这样毫无规矩,本侯就会上书陛下退婚。”
“哈哈哈,笑死我了,你以为我这么做是为了退婚吗?错了,我单纯想找你别扭,不可以吗?”
胥远朝往她身边迈了几步,侯爷的气势就是比她强,看上去她已然处于弱势。
“你这般没有规矩,又喜好撩拨,就该把你娶进来好好调教。”
“哈哈,规矩?你跟我说规矩,是谁没规矩,是谁的儿子没规矩?”
婚期将至胥鸣暄逃婚,冉浅兮的面子里子都立不住了,若非如此,她根本不会用这样的态度对他,毕竟眼前这个男人和自己有着亲密的关系。
听到这里,胥远朝冰冷的眸子闪了一下。
“你儿子逃婚,冉家的面子早就没了,如今你还在这里指导我规矩,侯府上下真出奇才,出奇的不要脸。”
“兮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