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到陆语死的那一瞬间,苏辛夷只是眨了眨眼睛,并没有意外,也没有震惊。
听了卫无渊说的经过后,她只是歪了歪头,并没有发问。
而卫无渊也没有说什么。
倒是过了一会儿,苏辛夷自己笑眯眯地问他:“你不问我怎么不惊讶?”
“她只是我手中的一个案件,只要人不是你杀的,我为什么要关心那些无关紧要的事?”
苏辛夷:“那她要是因为我而死呢?”
卫无渊漫不经心地垂下眼,淡淡地说:“我是百姓们口中的‘青天’大人,我断的案,没有人会怀疑。”
苏辛夷“扑哧”一声笑出声来:“可别,那样我就成红颜祸水了,好好一个青天大老爷,变成了徇私不公的,是非不分的大混蛋了。”
“我母亲曾说过,当一个混蛋比当一个忠臣要快乐得多。”卫无渊的语气依然淡淡。
苏辛夷的笑容一顿:“伯母想得通透。”
被道德的枷锁的困住的人,人生永远都只能在那方条框中,活得憋屈,却又不被人理解。
“那陆语这个案子你准备怎么破?”
“陆语是怎么死的,所有人心知肚明,但依陆三的胆子,根本不可能敢来大理寺状告东齐王,无非就是有人撑腰,既然案子落到了我这里,不利用一下,倒是可惜了。”
温润尔雅的脸露出一抹极深的笑容,那不是世人眼中的卫无渊,他只是卫无渊而已。
张氏的心中一直惴惴不安,司漠原提出的条件算不得好,但却是她唯今之计唯一能走的路。
张家的根基在江南,而且就算把张家江南的那点根基移到京城,也不够现在她招惹的这些京中权贵的饕餮大口,他们不要钱,只要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