卫无渊终于开口了:“你若无意,别招惹人。”
周子规笑:“不是你说人给我做媒吗?我觉得苏小姐挺有意思,反正比我以前遇到的女子都有意思。”
卫无渊又不说话了。
他们两人,一个温柔如玉,一个风流倜傥,行在街上,常惹人侧目。
周子规十分享受这种感觉,坦然接受着注目。
突然,卫无渊开口了:“如果太傅夫人同意,那自然是好的。”
周子规反应了一会儿,才想起来,他说的意思。
愣了愣,笑了。
卫浅溪在太傅府被刺激而小产。
依老太君的想法,这太傅府就应该负起责任,但白天周子规竟然先反咬他们一口,逼着她处理了一个丫鬟。
这丫鬟怎么样不重要,关键是丢了侯府的脸。
“难道就这样算了?那咱们端靖侯府在京城的脸面放哪儿?”
端靖侯一边劝着母亲,一边解释:“母亲,您别闹了。这件事本就是光仪不对,他平时在外怎么玩,我不管他,可是怎么能玩到人家太傅府去?周太傅是什么人?那是被皇上赞为‘天下武儒第一’文生将才啊!不止是诸位皇子们的老师,就连皇上也要称一声老师。你问人家的罪,问什么?问为何让你的嫡孙在人家的府上玩了一个歌女,还气得孙媳妇小产?”
老太君胸口气得起起伏伏:“那他一个小辈,也没资格在老身面前那么说。”
端靖侯可比母亲看得透多了:“他老子有资格就够了。”
“母亲,今时不同往日了,咱们家再不出个人才,只会越来越下坡了。”
端靖侯叹口气,嫡长子被惯得只会吃喝玩乐,招女子。
次子——
“今年的会试,希望光齐能争些气吧。”
端靖侯府的小辈,找不着一个有将帅之才的,那只能从文下手了。
老太君却皱了下眉头,在太傅府时,是老二和老二媳妇让人去叫老大媳妇的吧?“
端靖侯一愣:“据端靖侯府的人说,是这样。”
老太君眉眼压下,冷笑了一声。
第二天,端靖侯府中的人就听说,雅园的主子被老太君给罚了,不止三个月不能出园子,就份例都直接给扣了半年的。
没有人知道原因,只以为是尹丹月惹老太君不高兴了。
听到这个消息的时候,苏辛夷正坐在院子里乘凉,她连眼睛都没睁,只是哼笑了一声。
那天中午,苹斋有这么一小段对话。
“在太傅夜过夜的那天晚上,你在哪儿?”老太君盯着她,似乎想看透她是否会说实话。
苏辛夷一脸坦然:“那天晚上我淋了雨,发了烧,是周家小姐帮了我,让我在她那儿住了一晚。”
“那早上的事到底是怎么回事?”
苏辛夷:“辛夷听太傅府的仆人说,翠玉找不到我,便去找了二表嫂,然后二表嫂不知为何直接让二表哥去找表哥,然后又亲自去找了表嫂。”
“她直接让你二表哥去找你表哥?你在别人府上丢了,不去找主人家找人,为何找你表哥?”
苏辛夷茫然地摇头:“辛夷不知,表嫂前一晚身体不适,早早便休息了,就算我不见了,她也不可能知道呀。”
在后宅斗了一辈子的老太君眉眼阴沉了下来。
苏辛夷在树下摇着竹,哼着别人没听过的曲调:现在弄不死你,也得让你脱层皮。
下一步,她该去安抚女主受伤的心灵,然后尽快让男主来治愈她,促她尽快走向自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