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漠原默默地抿直了嘴唇。

他早就发觉，卫无渊与安王口中的卫无渊大不相同，但真正让他有直观感觉的，还是此时。

一个古板刚正的大理寺少卿，不会说出这样的话，更不会不问缘由地去伤害一个并无罪过的贵族。

即使是在再愤怒之下，这样的人，也应该是保有最多理智的的人。

但此时卫无渊给人的感觉，却透着几分疯魔，司漠原发觉自己竟然猜不透他下一步要干什么。

唯一可以确定的只有苏辛夷在他眼里的确是有些不同的，这一点倒是可以利用一下。

可就在他这样想的时候，卫无渊突然一把揪住苏辛夷的头发，猛地将他扯到自己面前，强迫她仰头与自己对视。

“我喜欢坦白直率一点的姑娘，若是想以这种方法来逼我迎你进门，你便错了。”

他微同低下头，嘴角勾勒出一抹笑：“现在可知错了？”

苏辛夷头皮被扯得生疼，差点暴走。

她被迫仰着头，与眼前的黑眸对视，那里黑得看不到一点光泽，如同一片深渊。

但在她的视线迎上这双眼睛时，她仿佛看到了一道光从深渊中闪过。

她即将暴走的情绪蓦然一凝，整个人像只饿疯的老虎终于找到食物一般安静了下来。

“我……知道了。”她垂下眸，带着三分委屈，七分无奈地应道。

一直跟在卫无渊身后的菀华公主看到这一幕不由一愣，跟着心下一喜：原来卫大人也并不如何喜欢苏辛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