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亚特拉斯的新生标准一向比较特殊,据我所知,那些大教派对获得神恩的新生看护的非常紧密……如果不动用点手段,很难说出其中高低。”
“我觉得亚特拉斯的招生理念有些走偏了,”老姚抓着烟斗,在半空中用力挥了挥:“那所学院原本是以‘信仰’为标准招生,但是现在呢?完全变成了神祇的私人领地。”
“不要因为这间会议室没有亚特拉斯的人,你就在这里大放厥词。”爱玛教授哼道:“这四所学院,哪个没有走偏?九有的世家子少吗?阿尔法的考核少吗?”
老姚剧烈的咳嗽了几声,尴尬的笑了笑,没有脸红。
“还有没有要补充的?”爱玛教授四下里张望,似乎期待有人能再说点什么。
易教授终于明白其中的关窍,摇摇头,不再开口,而是从口袋里摸出一副塔罗牌,在指间欢快的翻动起来。
“你想说就说,谁也没堵着你的嘴。”老姚终于找到一个反击的机会,手中的烟斗在会议桌上磕的山响:“看你憋了一晚上……再不说出来,怕不是要憋炸了!”
“哼!”爱玛教授横了他一眼,伸手在坤包里摸了摸,翻开左手。
围观着的教授们顿时把目光集中在她的手心。
那是一颗灰扑扑的小珠子。
头顶的龙形吊灯散发着乳白色的光彩,但那颗灰色的珠子仿佛吞噬了所有落在它身上的光线,不见些许出彩,毫不起眼。
就像一块顽石。
“这是魔纹珠?”易教授眉头轻挑,目光从自己的扑克牌中挪开,瞟了一眼,语气中充满好奇:“是某个新生的作品吧……结构紧凑、魔文牢固,也算有些才华了,但每届新生中,这样的人才没有十个也有八个,值得你这样看重?”
“无知的算命先生!”爱玛教授冷笑一下,左手一偏,那颗灰扑扑的小珠子顺着手中的纹理滑落到食指尖。
然后她的食指轻轻一抖,小珠砰然爆开,化作一枚立体的符文。
一股无形的波动也随之荡开。
老姚皱着眉,并没有阻止。
这股波纹瞬间就扫遍整个会议室,将其他几堆凑在一起的教授们惊动,吸引了过来。
“不好意思啊,没控制好力道!”爱玛教授一脸得意的对着其他教授们嚷嚷道:“孩子们画的魔文有些脆弱,没敢太用力。”
“你一个几百岁的大巫师会控制不好一枚小小魔文的力道?”老姚险些被自己的烟气呛到。
易教授没有说话。
他终于收起了自己手中的纸牌,目光严肃的看向那枚被激活的魔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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