黄河尚且改道,更别说是捕鱼儿海了。
陈松硬着头皮,看着眼见的地图,“根据这个傲木嘎说的来看,鞑子皇帝最有可能处在这个位置。”
陈松指着地图上的一个位置,开口说道。
朱棣说道:“这谁知道的,反正根据傲木嘎说的来看,确实是最有可能出现在这个位置,但至于是不是真的在这儿,就必须要查探清楚了。”
两人在中军打仗中又商讨了一下接下来的对策,赶在黄昏时,将军中那些草原出身的士兵以及会说鞑子语言的士兵派遣了出去。
做完这些事情之后,营地又恢复了平静。
阵阵牛羊的惨叫声响起,朱棣下达了杀羊宰牛的命令。
决战不剩几天,一路而来吃的都是粉条,虽然口感不是很差,但没见一丁点的荤腥。
军中有缴获而来的牛羊,此时不吃何时吃?
一个巨大的牛腿挂在大帐的火堆上,火焰舔着牛腿。
没有任何人工饲料的现在,牛腿上的肉质非常紧实。
陈松亲自操刀,烤着牛腿。
阵阵香气在大帐中飘荡,等烤熟之后,两人拿着小刀,切着吃。
沙尘暴又起来了,黑夜当中沙石拍打帐篷的声音噼里啪啦吵的人睡不着觉。
陈松坐在床上,空气中那股呛人的尘土味道愈发的浓重。
陈松站起走到帐篷门口,掀起一角向外看去。
黑黢黢的天空什么都看不到,尘土和沙子拍打在脸上阵阵作痛。
陈松打了好几个喷嚏,急忙将幕帘放下,弄紧实。
一夜未睡的不止陈松一个,还有脱古思帖木儿。
第二天,他坐在他那豪华的大帐中,面前的桌子上放着一个沾满尘土的烤羊腿。
不是他不愿意吃干净的,只是空气中的尘土实在太过浓重,他不得不这样吃。
失烈门站在托古思帖木儿的面前,脸上写满了绝望。
“昨天晚上又有五百多牛羊死去,今天早上发现北边还有更大的沙暴在聚集,估计未来的几天当中就会到达。陛下,咱们现在该怎么办?”失烈门问道。
脱古思帖木儿放下手中吃肉的小刀,满是油腻的手在裤子上蹭了蹭。
“怎么办?还能怎么办?难不成现在又要迁移吗?这是痴人说梦,只能硬撑着!
派人给乃儿不花发一道命令吧,让他速速行动,不能再这样等下去了!”
脱古思帖木儿看向南方,眼睛中满是怨恨,这个时候沙暴越大,他的损失越大,他就越怨恨大明。
这个时候,就算脱古思帖木儿没有下达这个命令,乃儿不花也会向大明进军。
乃儿不花将自己手中的兵马分成几路,分别进攻古北口、喜峰口、独石口等地。
徐达早已侦知到乃儿不花大军的具体驻扎地方,只是现在和历史上的不同,徐达现在手中并没有多少兵马,尽管知道乃儿不花的所在位置,但也无济于事,只能被动防守,无法主动出击。
古北口位于北平府城的东北方向,因为突出草原,所以是防守北平北大门的重要防线。
同时也是鞑子进军时必须攻克的一个地方。
为了古北口的安全,徐达将自己的指挥放在了古北口。
徐达站在古北口的边墙上,看向草原的脸上愁容满面。
密云后卫指挥使站在徐达的身后,脸色并不比徐达好看多少。
“将军,从三天前开始,鞑子的探马就开始出现在边墙附近。
恐怕,距离鞑子进攻的时间已经不剩多少了。朝廷并没有补充兵力,古北口附近的边墙这么长。咱们手中的兵马不够啊。”密云后卫指挥使愁容满面的说道。
徐达也知道现在的情况非常危急,但他身为领兵,将此时的他可不能表现出任何慌乱。
“呵呵,鞑子不过痴心妄想。我边墙固若金汤,很多地方都用水泥加固过,放给他们进攻,他们也不一定杀得进来!
更别说现在燕王殿下以及驸马都尉陈松,说不定已经杀到了鞑子腹地,别看他们现在在边墙外面张牙舞爪狂妄至极,但他们的灭亡已经不剩多少!”
徐达双手背在身后,一脸睥睨的说道,就好像这场战役已经胜利一样。
密云后卫指挥使不知道徐达这番话有多少是真有多少是假,但这个时候也只能认为它是真的。
在古北口以北八十多里处,乃儿不花衣着铁甲,骑着战马。
脸上的狂妄都快化为实质,随从拱卫在他的身旁。
“明国?不过是缩头乌龟罢了,当年薛禅汗纵横天下的时候,这帮明人的脑袋都快埋到了泥里,现在还嚣张起来了,可笑可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