继而道:“莫不是念在祖母心疼孩子,才会说出这般浑话,孙媳听了只怕要羞愧的一头撞死在侯府。”
宋老夫人气的头顶都快冒烟了,她没有想到柳月如竟敢当着这么多人的面如此顶撞自己。
“你你父母就是这般教育你的?如此不孝!忤逆长辈!”宋老夫人被气的身子欲坠,一口气险些喘不过来。
陈妈妈忙轻轻的给宋老夫人顺气,扶着她坐到一边的椅子上。
好一会才缓过来神。
柳月如也怒了,她可以被羞辱,但她的父母一直教她知书达理,贤良淑德。
可这些混账玩意却说出辱骂她父母的话,她又怎么能忍。
就算背负不孝,泼妇的名声又如何?
“祖母事情还未查清,您却跟府里的姨娘一起污我名声,若是我气性大些,撞死在侯府,我父亲和长兄也不会就此罢休。”
“我柳府书香门第世家,祖母当众辱骂我的父亲,和已过世的母亲,实属不该,祸不及父母,孙媳就算再有错,祖母也不该如此说,更何况事情未有结果,祖母为何要如此草率就下定结论,我是不是也可以认为是你们有意要栽赃陷害我才用了这种下作手段?”柳月如声音温怒。
在场的所有妇人都倒吸了一口凉气。
这还是她们第一次见到人妇敢跟夫家的老夫人如此叫板,反驳。
换作是她们,就算受尽委屈,也只会打碎牙齿往肚子里咽。
宋南知赶到时,就见宋老夫人脸色铁青,满是怒目的瞪着柳月如。
而柳月如亦是周身气势全开,冷厉无比。
房中所有人都大气不敢出。
宋老夫人被说的哑口无言,看到宋南知来,立马拿起帕子哭了起来,指着柳月如声音颤抖道:“南知,快看看你这媳妇被你惯成何样了,跟外面那些毒妇,不尊不孝之人有什么区别!”
宋老夫人冷冷的看着柳月如,心中轻哼,在她们宋府还有被一个外来妇拿捏的份!
宋南知不明所以:“怎么回事?不是说方姨娘身子不适,怎么就扯到月儿身上了?”
“你问问众人,刚刚你那好媳妇是怎么欺负祖母的。”宋老夫人目光在一群人身上扫过,再次哭了起来。
众人都知是宋老夫人自己人老失德,都纷纷垂下脑袋,不吭声。
宋南知目光落在柳月如的脸上,也认为是她的错,立马偏袒道:“月儿祖母一把年纪了,你就算对侯府有什么不满的,也不能如此冲撞祖母,这传出去对谁的名声都不好。”
“你们都知道要名声,我柳家女就不要吗?”柳子墨声音凌厉的在人群中响起。
他从下人那得知院中发生的一切。
他也知男眷入内不合理,但他不能眼睁睁的看着妹妹被人欺负!
柳子墨和柳扶风站在了文华轩院门口,一位极力克制,一位气宇轩昂,微压的怒意,一度让气氛更加凝重。
两人,一位是一品大将军,一位是太子陪读,进士,往那一站便是柳月如的后盾!
大哥和二哥从小受到教养的熏陶,这些修养都是刻到骨子里的,此时他们为了自己竟将这些抛到一边。
不觉中柳月如红了眼,这一刻她更加深刻的明白家人的意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