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就是你们准备的后路?”
姜瑟惊讶的望向那辆直升机。
他们是如何将直升机带来这里的,而且,居然还没被发现?!
不过
一想到林嘉奕在天组之中为他们做内应,姜瑟内心便平静下来了不少。
“聂家和天组将京都各个出口都封锁了,要想离开,只能这样。”
云恪说道。
此时,段予卿身上的咒术已经消失了。
她微微喘着气,然后便想挣扎着再对姜瑟出手。
姜瑟皱着眉,指尖微动。
如果段予卿再过来,那么她还会再次出手。
云恪却对段予卿微微摆摆手。
段予卿的行动一滞,她顿了顿,只能退回了云恪身后。
而此时,直升机上已经降下来了阶梯。
云恪望着姜瑟“你真的不和我走?”
“不走。”
姜瑟再次坚定的回应他。
说完之后,她迟疑了几秒,最终还是问出了一直困扰她的问题。
“你当初,为什么会选择加入葬神组织?而且为什么对带我回去葬神组织这件事这般执着,却不愿意对我动手?”
云恪的好些行为,都让她感到前后矛盾了。
但姜瑟却一直相信,云恪不会害她。
这也是为什么这么久以来,姜瑟从未真正的用敌人的眼光望着云恪。
云恪顿了顿,场面一时间陷入了沉默。
姜瑟见着云恪沉默的模样,顿时觉得自己提到了他心中惨痛地过去。
毕竟每个人都有不愿意诉说过去的权利,姜瑟正想扯开这个话题“如果你不愿意就”算了。
她的话还没说完,云恪便开口了。
“那年冬天,是我母亲逝世的第五年,他的精神疾病越来越严重,我几次都在他手下九死一生。那是冬季中最严寒地一天,我被他发泄虐待后赶了出来。”
“在大街上,人很少,雪很厚,几乎要将我掩埋。就在我的意识逐渐模糊,打算就这样死去的时候,义父出现了。他告诉了我另外一条路,他告诉我就算死,那也要寻找另外一个死法,我被他的提议吸引了。”
“他是个疯子,而我恰好,也是个疯子。所以我和他走了。”
云恪的眉眼微冷,说着这些话时,眼中的死寂中却缓缓绽开一丝兴奋的意味,带着一丝炽热的疯意。
脸上淡漠的神情,也微微变得有些扭曲。
尤其是嘴角处,勾勒出一丝残忍诡谲的弧度。
姜瑟猛然怔住。
她一直以为,是枯骸正好出现在云恪面前,救了他。
云恪为了报答他,所以愿意成为实验体。
但却并非是这样的。
云恪的心思早就扭曲,他的父亲是疯子,枯骸是疯子,而他,亦是。
他并不是为了报答救命之恩才加入葬神组织,而是,为了寻找一个有趣的死法。
这落在旁人身上是多么不可思议的事情,但姜瑟却觉得,这样的理由,在云恪身上,恰好适合。
他的身上带着一股颓废虚无的气息,行尸走肉一般行走于人世。
这么多年还撑着,无非是因为,他所谓的有趣的死法,还未到来。
“是什么样的死法?”
姜瑟忍不住继续问道。
云恪见着姜瑟的模样,眼里闪烁的疯意微微平复了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