项央看着脸色黯然,郁郁不振的孙培生,笑了笑,开口道,
“其实我倒是通晓一门内功,名为降龙伏象功,乃是正宗的佛门上乘内功心法,内外兼修,不但能弥补你内功火候的不足,还可助力铜像功的修炼。”
项央的话让孙培生原本失落的心情瞬间复起,一脸忐忑期待的看向项央,若是无意,项央何必开口说这话?
只是看了一会儿,项央只是浅笑,再没有任何的表示,孙培生眼中疑惑,随即想到什么,咳嗽几声,苦涩道,
“项少侠可是想要孙某的铜像功?我无权无势,也无财帛,唯独传承自师傅的这门横练武学还可堪一观,不知我说的可对?”
“正是,说到底项某与孙兄并无多少交际,这内功精要又是无比珍贵,我岂能轻易传授于你?
你可以好好考虑考虑,铜像功于我可有可无,不过是我很少接触这方面的武学,想要窥探一番罢了。
另外,看你的资质不错,未来说不定还是霍府主的女婿,想要结一份善缘。”
项央这话也不能说错,毕竟是少林七十二绝技之一的内功心法,自有独到之处,如果孙培生真的肯拿铜像功交换,是只赚不亏的。
踉踉跄跄的离去,看着孙培生颇为纠结的心里,拧成一团的五官,项央心里毫无波澜。
他又不是冤大头,或者给人送功夫的金手指老爷爷,绝不可能在对方一点东西都不付出的情况下,就将一门堪称上乘的内功传授出去,那不是心胸宽广,而是愚蠢。
另一边,孙培生回到马车中躺着,眼神呆滞,心里慌慌乱乱,以往师傅教他的静心方法一点也不起作用。
葛崇在收他为徒弟时已经言明,这铜像功乃是他这一脉武学之根本,决不可外传,他也是发了毒誓的,违背后将死无葬身之地。
原本他也是一点也没有透露铜像功的想法,只是现在他的武功已经陷入瓶颈,如果单单靠时间水磨,那不知多少年才能更进一步。
“师傅待我恩重如山,本不该违背师训。
不过项央所言也不无道理,我现在修炼的内气功夫太过浅薄,难有大成就,就算外出打拼,功夫不硬,何时能做到让霍府主承认的地步?
而且项央武功之高,师傅也未必是他的敌手,他要铜像功,应该也只是想要触类旁通,增强底蕴见识。
最关键的是,师傅也是多年未有突破,如果我将那门降龙伏象功交给师傅,想必他也是很高兴的,不会怪罪于我。”
孙培生最开始想的是葛崇的教导,随后心思越来越歪,当然,也没有什么欺师灭祖的想法,只是想着自己得到内功,再献给师傅,应该也会被原谅。
身为一个武者,数年没有突破,这种苦恼他是深有体会的,何况葛崇那样的高手?
天平渐渐向着一方倾斜,孙培生的眼睛越来越亮,最后下定决心。
晚间,众人都在休息,孙培生绕过巡守的武士,独自一人进入项央的营帐。
进去后发现,项央不知何时准备了笔墨纸砚,此时端坐在案板后,已经在默写着什么。
孙培生余光瞥见一两句,却是行气运功的口诀,而且仔细品读,越发觉得高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