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当典韦要将铁戟斩下时,忽然听见张寻和秦颉同时喊道:
“忠义且慢,不可伤了赵司马!”
“壮士手下留情!”
其实,典韦只是吓吓这赵慈,教训下他刚才的出言不逊,哪会真的下杀手呢。
他虽然为人粗犷豪迈,但粗中有细,此时若杀了赵慈只会伤了两家和气。
所以,待听到喊声,便连忙停手了。
不过却是一副凶神恶煞的样子对赵慈训道:
“今日暂且饶汝狗命,若再敢对某家主公不敬,某必取你狗头!”
说完,便抬起一脚将赵慈踹出了几丈远。
刚从鬼门关上走一回的赵慈,早已被吓傻了,待到重重的摔到地上才清醒过来。
由于在众人面前出尽了丑,他根本不敢抬起头来看向众人,只是深深的垂下了头,显得颇为狼狈。
不过,却没人看到他暗暗咬紧牙关,低垂的眼眸中充满着浓烈的阴狠之色,如同一匹受伤的恶狼。
教训过赵慈的典韦来到张寻身边拱手拜道:
“主公,典韦幸不辱命!”
张寻连忙扶起典韦,拍着他的肩膀,大加赞赏道:
“忠义,真古之恶来也!”
众人听到张寻的话,也都深以为然的点头称是。
不过这副景象落在赵慈眼中,却更激起了他心中的无边怨恨。
此时的秦颉也显得颇为尴尬,一时间,表情变化不定,不知如何自处。
张寻见了,也知秦颉的窘态,连忙打圆场的说道:
“比武切磋,无需太过当真。忠义切不可骄傲,赵司马今日与黄巾军鏖战良久,力气早已耗尽,若是平时,你万万不是其对手的。”
典韦听到张寻的话,连忙顺势说道:
“是!主公说的极是!典韦万不敢骄傲自满!”
众人也都借坡下驴道:“张大人说的有道理!”
特别是赵慈的手下,更是打肿脸充胖子道:
“张大人说的是啊,今日赵司马身先士卒,杀的黄巾贼丢盔卸甲,一刻也不曾歇息,气力早已耗尽了……”
听到众人的圆场,秦颉的脸色方才好看了些。
张寻见此,也连忙扯开话题道:
“使君,其实今日能擒杀贼首张曼成,还多亏了使君手下的队正文聘啊!”
张寻此举,可谓是一举两得,既可让秦颉挣回面子,又不经意间的推荐了文聘,两边都有人情。
秦颉听了张寻的话,果然大为惊喜道:
“哦?文聘?……他竟然如此了得?
秦颉一时没想起来文聘是哪个,想了半天才想起来。
随后,张寻便详细的对秦颉说了,文聘是如何阻止张曼成逃跑,如何与其缠斗的。
张寻将当时的情景描述的绘声绘色。让人仿佛有如身临其境之感。
最后,张寻颇为喜悦的向秦颉说道:
“张寻要恭贺使君啊,手下竟有如此良将,吾观文聘言行,似有古之名将之风啊!”
张寻好话不要钱的往外扔,对文聘一阵大为吹捧,搞得文聘也脸红不已。
他知道张寻说的有些言过其实,这么抬举他,只是为了让他得到秦颉的重用而已。
因此,他心里对张寻一阵莫名的感激。
其实,若有可能,他是宁愿投效张寻的。毕竟张寻非常赏识他,为人又很真诚仁义,实为难得的明主。
奈何他现在是秦颉下属,若投靠张寻,必然于名声有损。想到此,心中也颇有些遗憾。
而秦颉此时听到张寻对文聘的大加赞赏,心中也大为高兴。
毕竟,刚才因为赵慈的事让他大失颜面,而文聘却又帮他挣回了面子,顿时心中好受了多。
这时,张寻又似是开玩笑的说道:
“如此良将,使君当重用啊,不然,寻可要捷足先登了哦。哈哈……”
张寻不着痕迹的暗暗将了秦颉一军。
果然,听到张寻的话,秦颉马上说道:
“文聘听令,念你阻挠张曼成有功,本官如今升你为百人将!”
文聘连忙拱手拜谢道:
“文聘谢使君升赏!”
其实,按张寻的想法,再不济也得升个军侯呀。如果是他,怎么也得给个军司马啊。
不过,现在的文聘过于年轻,又无资历,秦颉这么升赏也合情合理。
随后,张寻便郑重的对秦颉说道:
“使君,如今张曼成已被擒杀,还得尽快发兵宛城啊,否则,时间一久,必然生变!”
听了张寻的话,秦颉也点头称是。
于是,秦颉留下五百人,看守黄巾战俘,剩下的2500人马则随他去攻打宛城。
而张寻除了自己原有的八百人外,还有新招募的黄巾战俘三千人,一共有3800人。反而比秦颉的人马还多了。
别人打仗都是越打越少,他反而倒是越打越多了。
众人经过商议,由黄忠亲率一百人扮做黄巾溃兵,带着张曼成的尸体和潘屹等几个黄巾兵前去诈开城门。
剩下的人则分为前后两队,由张寻亲率五百人悄悄的跟在黄忠身后,待黄忠接近城门时,便也借着夜色潜伏至城门附近,以策应黄忠。
剩下的人则仍打官军旗号,远远的吊在后面,一路打着火把,大张旗鼓的向宛城杀去。
官军几千人的队伍想要秘密靠近宛城,而不被人发现,实在是一件难于登天的事。
所以,索性明着向宛城进发,给城内的黄巾军施加压力,让黄忠他们更顺利的骗开城门。
黄忠领着百人,扮着落魄黄巾的模样,来到了城下大喊道:
“开门!快开城门,神上使受了重伤,快开城门……”
一百人同时喊道,倒将城上的守军给吓了一跳。
黄忠他们仍然不停的在叫唤着开门,一时间,城上的守军也有些不知所措,不知道该怎么办才好。
毕竟现在天太黑,下面难以辨别敌我,贸然开城,若有意外,后果不堪设想!
这时,正好在城墙上巡视的赵弘来到了南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