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为夫这样,你满脑子想的只有那些吗?
听到这话,容倾思绪瞬时集中,看着湛王,紧声道,“怎么了?可是哪里不舒服吗?”
他正在泡药浴,她的关注点儿好像跑偏了!
湛王听了,看着容倾没话。
“怎……怎么了?可是难受的厉害?”问着,起身上手,“是哪里疼?这里……这里……”
没有泛红,没见肿胀,没见破皮!
皮外看着都好。那就是内里不舒服了?
“胸口闷?头晕?还是肚子哪里不舒服……”
随着容倾的问话,湛王脸色越发不好。
眼见湛王脸色愈发难看,容倾不作他想,即刻认定他是真的不舒服,瞬时紧张起来,“我去叫凛五……”
刚转身,手被拉住,“容九!”
“别怕,不会有事!”
草木皆兵!
看容倾如此,湛王心里不是滋味儿,心疼,叹了口气道,“我没有不舒服。”
容倾听了,皱眉,脸上写着‘你骗人’几个大字。
忍着不适,对她很好。这种善意的谎言,湛王现在也会了。只是,这种改变,容倾不感高兴,只觉更操心了。
“你刚刚对我上下其手,就没生出一点儿别的想法吗?”湛王看着容倾,直白问。
其实,不问也知道。光顾着紧张了,哪里还会生出什么别念。
容倾现在完全把他当病人,而不是男人。
这认识,湛王高兴容倾对他的紧张。可同时,身为男人,却不由挫败。
媳妇儿现在只想呵护他。其余,再无他念了吗?
容倾听了,愣愣神,上下其手?别的想法?
这字眼入耳,容倾盯着湛王,看的认真!
随着时间的推移,湛王面皮开始紧绷,而后背过身去,矜贵道,“你让厨房备饭吧!我有些饿了。”
容倾听着,看着湛王满身‘我想静静的’气质。
静默少时,容倾俯身,歪头看着那又傲娇上的男人,轻声问,“真的没有不舒服?”
“嗯!本王很好。”
很好吗?怎么听着那么幽怨呢?
“云珟!”
“!”
“我去厨房给你准备吃的,你好好泡着。”容倾完,走人了。
湛王:……
干瞪眼!
“主子,可是有哪里不适吗?”凛五走进来问。
湛王面无表情,“本王好得很。”
呃!
好得很,这语调听着不像呀!不过,看王妃刚才的神色,主子也不像是有事的样子。
“王妃呢?”
“王妃在院里坐着呢!”凛五完,不觉补充一句,“王妃看起来心情不错。”
湛王听言,眼睛微眯,“心情不错?”
凛五点头,“王妃笑眯眯的在院里翻书呢!”
王妃一张笑脸,主子一张黑脸儿,这截然的不同,也是少见了。
湛王抿嘴,脸上神色变幻不定,忽青,忽黑,隐见暗红。
那女人在取笑他吗?因他刚才那好似求宠的挫样儿。
她不肖想他,他竟开始胡思乱想了!
这是什么心理?
深究,答案出,湛王牙根发紧,“凛五!”
“属下在!”
“张奇峰等人呢?”
“在密室关押着。”
凛五话落,湛王起身,心里突突发堵,大男人面子挂不住。此时,要早点儿事儿分散下注意力,不然……
要是羞愤了,更难看!
皇宫
脏乱,阴寒,潮湿,腥臭——冷宫特色。
对于冷宫之外的巍峨,辉煌,这里犹如地狱。
堂地狱一线之隔,这也是皇宫特色。
“三弟,好久不见别来无恙呀!”
熟悉的声音,陌生的尖细,三皇子听到,扬眉,转头……
粉红的衣裳,嫣红的口脂,粉白的面容,油光发亮的头发……
姹紫嫣红的妖娆。再配上那张脸……
三皇子一个激灵,后背一片凉,头皮发麻!
“怎么?不认识我这个皇兄了吗?”
三皇子没话,只是直直盯着,盯着那云紘身粉红,想起自己也曾穿过……嘴角抽了抽。三皇子第一次意识到,他其实也不是一个完美的人呀!
见三皇子一脸受惊的模样,云紘已完全无所谓,斜坐在软椅上,翘着兰花指,食指绕着自己的头发,很是客气道,“三皇弟,请坐呀!”
“呃……好!”三皇子坐下,视线落在云紘的食指上。看他绕呀,不停绕着自己头发,那个妩媚!
三皇子看着,咽口水,眼神灼灼,“皇兄,你想不想见见父皇!”
云紘这份妖娆,妩媚。三皇子实在是不愿独享,好想同皇上一起分享分享。
皇上看到云宏这副姿态,会是什么反应呢?
三皇子想着,不由咧嘴。
直接的对比一下,皇上不定即刻就对他刮目相看了。
对比太子,他的三儿子原来满身都是浩然正气之态呀!
看三皇子笑的满脸贱态,笑的不怀好意,云紘嗤笑一声,“三皇弟这是希望我把父皇气死,你好坐收渔翁之利,刚好直接继承大统吗?”
云紘话出,石头眉头瞬时皱起。
三皇子撇嘴,“大皇兄这性子真是随了你外公了,处处都惯喜算计人。现在都……”
都不男不女了,本性还是一点儿没变。
石头听了,低头,抠手指:可不是嘛!大皇子之所以这么爱算计,之所以会谋反,那都是随了庄家人。云家人可没这样,云家人都是至纯至性的!比如三皇子。
云紘嗤笑,“三皇弟还真是会给自己脸上贴金,抬高自己。”
“我本来就高大不凡,还用得着故意贴吗?”三皇子一副我老大的姿态,又拽又不屑道,“皇兄也不用故意那话黑我,故意挑拨我跟父皇。因为,本皇子对继承大统什么的,还真是一点儿兴趣都没樱”
“呵呵……”云紘笑出声,满满的嘲弄,“我倒是不知道三皇弟原来竟是这样高洁的一个人。”
对于三皇子的话,云紘一个字都不相信。对此,三皇子也无所谓。
云紘不相信正常,他信了,那才是奇了怪了。
“当皇上有什么好的?连睡个女人都要被记时辰,时间长了,就你纵欲,时间短了……整个皇宫立马都知道了,脸都丢的没边了。”三皇子着顿了顿,看一眼满身粉红的云紘,“不过,大皇兄现在倒是没这方面的苦恼了。”
与皇位彻底绝缘了不。连晚上掏劲儿的活儿,从根上杜绝了。
云紘听言,面色僵了僵,随着又恢复如常,“不知父皇听到你这话会作何感想。”
三皇子挑眉,“父皇自来是那时间长的。如此,听到我这话,自然是欢心不已。”
云紘听了,扯了扯嘴角,对这话不予置评。
“皇弟对皇位没兴趣。那,对什么才感兴趣呢?”
“美人呀!”三皇子不假思索道,“游山玩水,吃香喝辣,一辈子无拘无束,且身边美人无数,还没人我纵欲过度或雄风不振,更没人时刻惦记着把我处死。这就是我最想要的呀!”
这向往,这追求,不得不,跟容倾真是很像!
“这辈子,我最大的追求,就是让自己过得舒服,就算别人拿我那废物看也没关系。”三皇子的分外坦然。
而能满足他这愿望的,定然不会是他哪一个皇兄或皇弟。
兄或弟登基,第一个要做的就是排除异己,以绝后患。所以,三皇子想过的顺心畅意,就只能指望皇上了。
只要皇上真拿他当废话看。那么,就一定会让他如愿。
一个跟太子完全不同,不会窥觑皇位的儿子,皇上很喜欢。所以,三皇子这话是给云紘听的吗?不,他是给皇上听的。
云紘看着三皇子,一时静默。
话无忌,行事不端,来不羁……
在百官的眼中,三皇子就是皇家的瑕疵!可是就这么一个人……却比很多人都通透,都精明。
“其实,我一直很羡慕皇弟。”
三皇子听了,莞尔一笑,怡然自得,“你羡慕我,我还真是一点儿都不觉得吃惊意外。”
过去,比起谨言慎行,走一步都是思三步的太子。三皇子活的那是尤其肆意。只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