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妃!”
容倾走到的时候,祥子已在那里,容家人还未到。确切的,是让他们回避了,把时间错开了。
头七,想安静的跟容逸柏话,烧烧纸。不想变成拜见湛王妃的大会场。
看着地上烧过纸钱留下的灰烬,容倾在坟前蹲下,拿出篮子里的东西,点燃,看着涌起的烟火,看着眼前变得有些模糊的坟墓,抬手,轻轻抚过墓碑上他的名字。
“半个月不见了,你现在怎么样?在那边好不好?有没有想我?我想你了,很想,却梦不到,这是为什么呢?不过,今应该可以吧!今是还魂夜,一定要回来看看我!”
“要早些回来。听,纸钱在那边很好用。我给你送了很多,你也不要吝啬,大方些,给那边的官员多送点儿礼,让他们早些准你回家。实在不行,把王爷的孤本也送了,他们肯定喜欢……”
看着随着纸钱一并化为灰烬的孤本,青安默默垂下眼帘。这本是主子看完的吧!
轻念之后,看着徐徐飘飞的白烟,既是长长的沉默。
人不在了……
跟他话,变成了自言自语,他再也听不到了!
他的所有,是她想念的,却已然跟他无关。
祥子站在一侧,看着容倾盯着墓碑长久的沉默,眼中那厚重的思念,比痛哭更让人感到沉重。
都痛哭之后,心里会轻松很多。可这种感觉,祥子没有,容倾亦没有!
眼泪抚平不了任何东西,时间亦带不走遗憾。
容逸柏,她所亏欠的,她所想念的,刻入心,一辈子的思念。
在坟前静待良久,回去路上,祥子犹豫了一下,开口道,“的今日碰到了林姐。”
容倾闻言,侧目,“林明玉?”
“是!那时还未亮,她应该是第一个来为公子烧纸的人。”
容倾听了,垂眸,没话。
祥子静默少顷,开口,“还有,三爷昨日已经离京了,王妃知道吗?”
闻言,容倾微微一怔,“离京了?去了哪里?”
容倾反应落入眼中,让祥子确定,看来把容琪调离京城,并非是王妃开了口的结果,而是湛王直接下了手。
惹王妃不愉的,他所不容的。这,应该是好事儿吧!
“三爷去了西北!”
西北!苦寒之地。虽不若容老夫人所想的那样是鸟不拉屎的地方,但那地方的环境确实很差。因为地质差,风沙大,农作物很难成活。农业不行,工业更不校去了那地方,等同修校
知晓,容倾却什么都没。看来,这些日子她真的忽略了不少事。
走一段,路不同,祥子转路回了馨园。而容倾……
走下马车,“走一走,一会儿再回府吧!”
“是!”
皇宫御书房
“皇上,湛王爷来了!”
“不见!”
皇上话落,湛王身影已出现在眼前。显然,皇上那句不见,于湛王来,等同放屁!
帝王权威何在?算了!跟他计较,只会气着自己。
“来作甚?”
皇上问的直接,湛王答的干脆。
“以后没事儿,别宣容九入宫。”完,微顿,“有事,也不许宣她。”
皇上听言,忍不住瞪眼,“云珟,你这是在跟朕发号施令吗?”
湛王坐下,淡淡一笑,“怎是发号施令呢?明明是在跟皇兄商量。”
“是吗?那么,若是朕不同意呢!”
“那就没什么好商量的了。”
不就是找茬吗?谁不会!他最会。
皇上听言,丢下手里的奏折,冷冷道,“怎么?难不成你还要对朕动手不成?”
湛王扬了扬嘴角,把玩儿着手边的杯子,不疾不徐道,“皇兄想多了。助太子登基的念头我可是一点没有!”
“混账!”骂声却意外的没有火气。
没助太子登基的念头。自然的也没动他这个皇上的意思。这话听着,让人有些气闷。
湛王看着皇上,嘴角那浅淡的笑意褪去,不咸不淡道,“皇兄只管好这大元王朝的政事,还有这宫中的杂事儿就行了。我府内的事儿,就不劳你费心了。”
“不过是传她入宫问几句话而已,你在不高兴什么?”
“她来皇宫,会让我想起不少让人不愉快的事儿。”
“比如?”皇上这明显是故意的,明知故问。
因庄诗妍的算计,差点使得容倾命丧宫郑还有,三皇子云榛那意外的一个碰触。想起,总是令湛王不愉。
湛王斜了皇上一眼,不温不火道,“皇上做好让庄家覆灭的准备了?若是,我倒是不介意动口,让皇兄愉悦一下。”
湛王话出,皇上冷哼!
庄家是要除。不过,这却不是瞬时就能完成的事。庄家三代,均为大元朝臣,汲汲经营这么多年,盘根错节,实力不容觑。在未有绝对的把握之前,轻易不可动,需要一个徐徐图之的过程。否者,结果极有可能是两败俱伤。
而身为帝王,他不做任何无把握之事。
皇上的沉默在湛王意料之郑因为皇上跟他不同,除了庄家,他就算会有所损,可他王爷的身份不会变。可皇上就不一样了,一个弄不好这皇位就会易主。因为盯着这个位置的人太多,祈望渔翁得利的更多。
所以,皇上轻易不敢赌。
其实,皇上不敢赌的重要一个因素,是湛王。被湛王作了这么多年,皇上实在没法完全相信他。若是在关键时候,湛王给他来个大撒手。那,真是会被他给作死。
而皇上的心思,湛王猜的到。可是,他就是不做任何保证。再了,他就是保证了,皇上就会完全相信吗?呵呵……
不屑管他那些杂事,湛王淡淡道,“容九什么也不知道,你无需探究。倒是安王……皇兄若是有时间不若派人去问问他。那不该知道的事儿,他是如何知晓的?”
“这个不用你,朕也知道。”完,问,“那云佳……”
“皇兄若惦念,我即刻把人送入宫来。”
“别跟朕岔题,你知道我的问的是什么。”
“想知道结果,你自己去睡!”
皇上瞪眼!
湛王不温不火道,“她还没美到让本王起心,乱伦的地步。”
“云珟,朕也没让你喜欢她。让你碰她主要是……”
皇上话未完,既被湛王打断,“云榛最近如何了?”
湛王的排斥清晰可见。皇上无声吐出一口浊气,顺着转移话题,也不敢逼他太紧,否者反而坏事儿。
“怎么想起问他了?”
“忽然就有些惦记了。”
惦记?被他惦记准没好事儿。
“边关最近有些不稳,他:要立个功回来让朕看看。”
湛王听言,扯了扯嘴角,没再多,起身走了出去。
看着湛王的背影,皇上眉头皱起,这货又想干什么。
一书肆
“青书!”
听到声音,殿内伙计抬头,看到眼前人,忙上前笑着招呼开来,“哎呦,是话梅姐姐和紫衣姐姐呀!快快请进,今儿个怎么来这么早呀?”
“今日要买的东西比较多,所以就早些来了。”话梅脆声应,完,随口问一句,“怎么就你一个人在店里呀!你们掌柜的呢?”
“掌柜的大早就带着书香,书墨去带货去了。”
“是吗?那你一人忙的过来吗?”
“还行,他们很快就回来。这会儿也没什么客人。”
“哦!那我们公子和姐常用的笔墨纸砚,你都知道吧?”
“知道,知道!的包括每次用的数量都记着呢!”
“那就好!就按照以前的,你赶紧去准备一下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