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云山”是南粤名山之一,自古就有“羊城第一秀”之称。山体相当宽阔,由30多座山峰组成,为“南粤省”最高峰九连山的支脉。
在白云山极少有人踏足的一个深处,有一座小竹屋深嵌于碧海中,竹篱内除了左右好多垄菜地外,在延出的竹檐下还有一张粗糙的木桌和两张手工编织的竹椅。
两张竹椅上分别坐有一位老者和一名年约二十五岁的青年,两者均身着道袍,发簪束顶,活像两个古代人。
老者放下竹杯,捋了捋雪白的长胡,红润的脸上一片宁静,看着青年平声说:“定儿,师父该教你的,这些年也都教给你了。可惜,师父那点东西和记忆中的东西相比,实在是不值一提!”
“师父,您今天这是怎么啦;怎么尽说一些怪怪的话?咱们按着走就是了,师父您一定能突破到开窍境,增长了寿元,咱们师徒俩就能一起探索更高的武道。”‘林定’淳朴的脸上带着干净的笑容,清澈如泉。
“唉,看来许多传说都是真的!可惜典藉都已不在,即使侥幸余留,也都是千穿万孔,却不知有无哪家传下了好东西。”老者叹道。
“师父,咱们也练了那么多年了,也就那样,我看啊,就是有完整的秘笈,又哪能跟脑子里的东西相提并论?”他神色自然,一副和长辈谈家常的样子。
“这可不一定!咱们练的是修仙法门,而这纯阳功和叠阳掌应该是以武入道,虽说殊途同归,却是不同体系。要是真像传说中那样的飞天遁地,修仙法门也不简单。”
“师父,您说的我也不否认。可是,凡事总得讲究现实,就算这修仙法门再厉害,可问题是咱们没有对不对?您啊,就不要去想这事了,咱们应该专心修练,在五年后打倒那些练拳的,咱们师徒俩从此逍遥于天地间,这才是定儿要做的事。”
老者看了徒弟一会,说道:“如果真有那一天的话自然好,不过,世上能人甚多。定儿,天赋固然重要,但强者更重要的是‘心性’,你明白吗?”
“师父,定儿记住了!”
“没用,光记住是没用的。”老者摇了摇头,说道:“心是要磨的!要像磨刀一般的反复去磨,只有如此,才能逐渐显现光亮。这一点,师父教不了你,这世上只有一种人可以教你,那就是你的‘敌人’!”
林定认真聆教,郑重的重复道:“师父,您放心,定儿记住了!”
老者叹了口气,说道:“你如今也算是小有所成,因该出去了,去迎接坎坷,记住!千万不能仁慈,当杀则杀,无论何人!”
老者面色一肃,目迸精光,杀气腾腾,这陌生一面将徒弟镇得一愣。
林定良久才犹豫说:“师父,我走了,您一个人在这,这……我们可以一起出去呀?”
“走吧,即刻启程!”老者面无表情,大袖一挥,坚决异常。
“这……”林定惊立起,哑口无言,打小相伴的和蔼师父突然一变,让他有些手足无措。
以为是自己之前的回答惹恼了师父,当下便跪了下来:“师父,您别生气!定儿只是担心您,没别的意思!”
看着膝下的徒弟,老者面色陡然一绷,厉声喝道:“你出去后,杀不够一千人,不准返回!去吧!”
林定再次一愣,反应过来后,恭恭敬敬的磕了三个头。应道:“定儿谨记!”
他起身入屋,取了剑,又将两套灰道袍收入储物袋里,剑和储物袋是师父在景区捡来的,还有灵石,都给了他。
“师父,定儿出去了。”走出房门,他深深的鞠了一躬,他心里很不放心,却又了解师父的脾气,想劝又不敢劝。
老者绷着脸点了点头,目送徒弟离去,当徒弟立于院门间回头时,他在心中重重的叹了一口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