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二坐在床前，看着躺在床上睁着一双大眼珠子瞪着床顶的小六。

“能告诉二哥为什么不像说话吗？”

小六眼睛也没眨一下。

“我的妹妹可不是那么脆弱的人，你善良勇敢，做事果敢，什么没见过，什么不敢做？”

小六眼眸眨了下。

“咱们唐家人，死人是见的最多的，别说一个，就是成千上万个也没什么，小六乖，告诉二哥好嘛？”

小六垂下眼皮，由平躺转身，面对唐二：“二哥……”

声音宛若幼猫，低沉沙哑。

“嗯？”唐二眼底惊喜，面上不显，耐心的轻轻拍打着被子。

门外，老爷子和老夫人差点没激动的跳起来：“小六开口了？”

“嗯，爹，小六开口了，我听见了。”唐远容喜形于色。

杨菲菲双手绞着手帕，激动的眼冒水花。

“去去去，老子又没聋，需要你来提醒，都给我小声点，吓着小六，我打死他！”老爷子低喝，眼露温柔。

真好，小六开口了，还是三郎说的对，老二和小六是亲兄妹，感情也好，老二说不定能劝好。

没想真的有用！

“二哥，我没事，只是不想说话！”小六卷曲着身子。

“不想说就不说，我知道小六是最乖的，你只是在缅怀伤痛，不是因为害怕！”唐二轻声，拂去她脸上的碎发。

小六摊开紧紧握着的小手，看着里面那颗带点血色的舍利子。

“我没想到他会救我，更没想到他会用死来救我！”小六轻轻说着，却是那么让人揪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