雷枭醒来时,天已大黑。
眸底还有刚睡醒的迷离呆滞,转瞬即逝,很快便被冷漠睿智所替代。
自黑暗中坐起,身旁位置凉透,显然怀里那人早就走了。
不过很快,雷枭便感觉到有什么同睡前不同。
伸手将床头灯打开。
啪的一声,室内被暖光笼罩。
床头柜上,他的领带夹袖扣与腕表整齐摆好。
本来系在脖颈上的领带也叠在旁边。
雷枭胸前衬衫扣子解开几颗,健硕胸膛若隐若现。
他轻笑出声。
再也没人同寒星一样,将嘴硬心软发挥到极致。
走出休息室。
茶几上有个纸袋,里面是件熨烫过的崭新黑衬衫。
雷枭单手解着衬衫扣,露出大片胸肌。
另只手上的腕表表盘有处红点不断闪烁。
红点亮,就证明林寒星还在马会俱乐部内。
手机铃声骤然响起。
雷枭将袖扣扣好,不紧不慢接起了电话。
是燕北骁。
“事情已经处理好,只是这次金三角那边太不地道。”
罕见的,燕北骁声音里带着隐怒。
雷枭深邃目光渐渐被冷鸷笼罩,显然也是动了怒。
“金三角海陆空三线从十年前开始就由一人独占,现在也该轮到换人坐庄的时候了!”
电话那头的燕北骁冷笑两声。
的确,十年时间,足够叫人忘乎所以了……
…………
林寒星此时正在马房内。
哑叔一如既往安静,如同隐形人。
反倒是林寒星嘴角冷冷嘲讽的笑逐渐扩大。
“对于商人来说,风险与利益是并存的,也难怪贺二少会铤而走险。”
声音清冷嘲弄。
手里轻抚那匹额间带白色闪电形状的烈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