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上看着那一脸决绝的容蔓,一时间也是不知道说什么,过了几息,倒也没有露出愤怒的样子,只是轻轻叹了一声气,似乎是在自言自语地小声叹息着:“怎么两人都这么犟呢?”
容蔓似乎听见皇帝小声地说着什么,眉头蹙得更深了,也是满脸疑惑,“你说什么?”
皇上回过神来,看着容蔓好像有几分无奈了,“那你坚决不从是想如何?让朕把你送回掖庭?如今若是你不直接联姻,也不能就这么放着,天子犯法与庶民同罪,朕不可以如此徇私啊!”
容蔓的脸上也是忽白忽青,苍白的脸色寻思了一下,连气势都弱了不少,小声地说着:“我不管,二王爷太优秀了,反正本公主高攀不起二王爷!”
“公主,你也不是不知晓,凤容两国联姻和亲的事情是有多重要的,朕不想再同你解释再多,你思虑的时间已经够多了,已经容不得你思虑了。有些事情,说出口了就别想后悔!”皇上的脸上不知为何闪过几分愤怒,又变作愠怒的事情,他的话中似乎好像意有所指,却又好像什么都没有一样。
容蔓一时间愣住了,就好像被打头一棒打下,对于皇帝的话,她好像明白了什么,又好像什么都没有明白。
可是她却好像被点了哑穴一样,说不出什么话了,看着坐在案台前一脸淡然的皇帝,不知为何心中有了几分怯意,她不由自主地脚下打滑往后倒退了两步,好像在这大殿里,也是寻找不到让她呼吸存活的新鲜气息了。
皇上见她如此,又淡淡的瞥了她一样,将目光又重新投到案台上的文案之上,沉沉的声音不急不缓地说着:“若是没有什么事,公主先回去歇息着吧,成婚的事情这两日便回传回容国,不用多少时日,婚宴的时间就到了,届时应该会忙得让你没有时间歇息的。”
这“逐客令”一般的话语已经非常明显了,至少容蔓也不是傻子,自然也是能够听得出来那其中的意味。此时的她好像突然间更是没有勇气再说什么了,她呆愣在原地,脸上的神情有几分失意。
过了半晌,她才回过神来,看向那案台上已经没有理睬她的皇帝,她也是没有行礼告退的意思,眼神从那里移开,而后转身,就好像是失去了灵魂一样,就像是残破的瓷娃娃,毫不犹豫的往外面走去。
走出大殿,感觉到了外面貌似十分新鲜的空气,可是她却觉得没有一点儿缓和过来,那种心口堵塞的感觉是那么得明显,根本缓和不过来,就好像是被一块大石头紧紧地压在胸口。只要时间长一点,她就会因为没有空气而窒息死亡。
门口站着的两个心惊胆战,七上八下的小太监看到大门突然间打开,容蔓一脸惆怅的样子走出来,也是愣了一愣,方才还义愤填膺地样子要闯进去,怎么这不出一刻钟,就好像变了个人似的自己从里面走了出来?
他们可是在门口可劲儿的将脑袋凑到门上,就是想听听有什么大动静,要是出了什么事,他们就立刻冲进去保护圣上。
可是这大殿的酸枝大木门上的砂纸本来就用了特殊的涂层制作,本来就是隔音效果极好的,再加上里面的动静也没有多大,似乎根本就和方才这姑奶奶冲进去的气势完全不同,更加是一点儿动静都听不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