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这一楼的人果然看起来都是十分平民百姓的,个个都是粗茶布衣,有的还是看起来坐姿不雅,一只脚架在椅子上,一只脚架在桌子上。可是不管是什么样的人,可是都是那么的殷切着好奇着要听到今日的说书,真是一大奇特的习俗。
宣蔚儿和凤天宸走到一处人少却有些许偏的地方站着,这里需要抬眸看向那边的说书人才能看得清,也不知道一会儿开讲的时候,会不会听不清了。
只见那说书人轻咳两声,全场突然间就鸦雀无声,寂静下来,都是那么的不约而同,好像这就是这说书间的默契一般。
这真是让人惊奇啊!这么一个可以说是无权无势的说书人,在这茶馆的说书期间,竟然是有那么大的号召力,大家都似乎就等着他发话一般。实则就是在等在他口中要说出来带我故事。
这时候,宣蔚儿不会再害怕听不到说书人的讲话,如今的这般寂静,只怕是说书人说的再不洪亮,也会将说书人的声音收入耳中吧!
只见那说书人轻咳两声之后,又抚了抚下巴间的长须,将那把折扇折起,夹在咯吱窝里,才不慌不忙地从胸怀间掏出了一本不厚不薄的书典,那书典看上去有点陈旧了,连边角都有些往上弯起,看起来大抵是有数十年的岁月了。
大家都是以为他要翻开书典来看了,可是这时候,他脸上的表情就好像是在冥想了一番的模样,又突然间意味深长的似乎摇了摇头,重新将书典放进了怀里。
这让的众人都觉得十分出乎意料。说书人就是这样,做出的事说出的话,都是那么的出乎意料,那么的让人措手不及,让想要知道新事物的人们,得到更多的满足感。
“今儿个的人儿真是多啊!真是让老夫的心里都是有阵阵的心慌,我还是很少见到如此多的人啊!”说书人环顾着四周,像是自嘲般地说着,但他身为岸阳茶馆的说书人,早就经过各种惊涛骇浪,又怎么会没有见过这么一些点人。
大家听到说书人说笑的话语,都是在下面轻声笑语,方才寂静的气氛一下子变得轻松活跃起来。不过又听到说书人轻咳两声,大家的议论声又一下子安静下来。
“各位贵宾好,老夫姓杨,各位若是看得起老夫,可以唤我一声老杨。老夫相识四方,总是听到各种不同的言语消息,也欢喜于同在座的各位一同分享,还希望各位不要嫌老夫啰嗦烦人离去,不然我的说书人饭碗啊,可是一天又一天的保不住咯!”这老杨又是一阵自嘲的话语。他从前也是寒窗苦读多年的学子,后来还想着考取官职,却不想自己不是个考科举的好材料,三次连连落败,丧心之下,他为了吃饭生存偶然间做了说书的这一个玩意,一下子就声名大噪,一直做到如今的年岁。
他看着各位被他逗笑,也是满意地勾了勾唇,笑着道:“今日我们讲什么好呢?还记得上一回我们讲了西郊琅阁无故歇业的事情,还真是让人唏嘘呢?也不知道今日大家想听什么呢?大家想听什么,老夫就能讲什么。”
大家面面相觑,都是目目相对,这种时候是最为热闹的时候,众人是真的会站出来提意见的时候。
“老杨,讲讲这太子妃独自出外的事情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