凤天宸这一番话让凤凯歌更加难堪了,他摸了摸脑袋,有些无奈地辩解道:“传言不足为真,此事不宜再议,实在是有失礼仪……”
听着凤凯歌这话,凤天宸同凤启阑都是相视而笑,从小到大,只要凤凯歌撒谎要被戳穿的时候或是脸红害羞不好意思的时候,总是以“此事不宜再议,实在有失礼仪。”而搪塞过去。
宣蔚儿看着兄弟三人的言语间笑意盈盈,脸上亦是不由自主地扬起一抹好看的微笑。
三兄弟这互损的话倒是有趣的很,实在不像是平日里庄严贵重,一丝不苟的皇室关系。
凤启阑见宣蔚儿笑了,戏谑的目光从凤凯歌身上移到凤天宸身上,开口道:“不过说来,六弟亦是城中出了名的美男子啊,除了你身旁这倾国倾城的王妃,你那侧妃亦是对你别样倾心!”他没有理睬凤凯歌对于此事不宜在议的决定,决定换个人继续说下去。
凤天宸听言,宠溺的眸光落在身旁的宣蔚儿身上,怕她因为大皇兄无意的调笑而不悦,慢慢说道:“可是本王的心却只能容得下一个人,真的是可惜了。”
凤启阑看着一脸淡定的说着情话的凤天宸,又看了看他一旁一脸娇嗔的女子,心中忍不住轻叹了一声,脸上闪过一丝不可察觉的落寞,“六弟的心再小,也能容得下人,不想本王,都不知道将水装进去啊!”
凤凯歌睨了他一眼,开口道:“王兄身边众多妃妾美人,左拥右抱何不是享齐人之福?”
“既然如此之好,五弟你年纪亦也不小,为何不娶个一妻半妾?”凤启阑反问道。
凤凯歌倒是紧抿着唇没有再开口,他已经年二十有七了,母妃亦是不只一次派人让他回来看看哪家的千金比较合乎心意,可是他每次都是随意糊弄过去,每次都是不了了之,似乎曾经选中的姑娘里都有些人新找了人家嫁了过去,儿女都早已成群了。
凤天宸见凤凯歌不语,轻轻拍拍他的肩膀,轻声问道:“这次回来还走吗?”
凤凯歌沉吟了一下,才慢慢说道:“至少会在京中停上数十日,至于还是否回到西北,要看父皇的旨意。”
“其实你可以跟父皇相请留在京中的,你这些年的付出,早就足够了。”凤凯歌的母亲出身并非特别好,只是从前一个小官员的独生女儿,生下了凤凯歌,才名凭子贵。凤凯歌从小到大,都非常努力,只是为了不让别人看不起自己,看不起母亲,不让自己的母亲受到委屈。
所以,不论是在京中的五皇子凤凯歌,还是在外的将军五王爷,他都让自己在众人面前严谨慎行,甚至有些一丝不苟,从而也让他落得了从严治军,很好的整顿了军风的好名声。
“有些时候,不是足不足够的问题,再西北的这些年,却觉得比在京都过的数十年都要舒坦快活。在京都里什么舒适的生活没过过,却依旧觉得不如那粗茶淡饭,和一群糙汉子生活在一起来得放松,在那里,奖罚分明,有错就认,有话就说,实在快也。”凤凯歌轻轻抿了一口茶,想起那飞沙走石的西北,在脑海里却觉得无比的美好安然。
“我懂。”凤天宸轻叹道。
凤凯歌又看向他,问道:“那你呢?我和大皇兄都是忘于朝廷的,看样子三哥的太子之位可是坐稳了,你是怎么想的啊?”
凤天宸努努唇,“不怎么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