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道法则,至纯至正!
这里,仙光与魔气交汇,红蓝相交,黑蓝映衬,铸造成了诡异世界。
一座大型浮岛,悬浮于九天之上,有精巧建筑,也有茶香果味道。
但阁楼中心,是个旋涡状的法阵,内部波光粼粼,似乎承载着一汪清水,然而水纹如镜,在映衬出朦胧画面,似乎是一个界面上,红光和蓝芒正激烈交锋。
附近坐着两人,丝毫未关注镜面上的影像,只顾得畅谈欢饮,不时坏笑几声,推杯换盏,神情轻松。
但就在此刻,两人忽然眉宇凝住,向四外看了看,神情有些都疑惑。
“坤道友,是不是哪里不对?”
“不错,这虚空莫名……”
另一人还未等说完,蓦的扔掉了手里茶杯,似乎就要站起,但他的身躯,以及对面的同伴,还有这件阁楼,甚至真个浮岛,在一声尖锐之音里彻底消失。
那是一道厉芒,从仙域地下洞穿而上,切开长空,直达九霄。
整个玄风仙域的修士,莫名眼中一亮,就连密室内闭关者,也猛然被这股气势惊醒,接着尽数惊叫出声,一片痛嚎。
他们只觉得,那道无法直视的厉芒,已经砍在自己的神魂上,有高温在焦灼,有锋锐划破了什么,分明没受伤,却感觉痛入灵魂深处。
‘吟——!’
一把照耀整个仙域的铡刀,笔直切入苍穹,然后如刺入星辰中一般,只露出半截,再也不动。
但从那里,开始扩散出无穷巨威,并且形成一个巨大的金红色旋涡,顷刻覆盖天宇,璀璨的神芒将他们尽数笼罩在内,整个浩瀚仙域都被囊括其中,并且向大地辐射,无可抵挡的浸入。
无比浩大威严的气息,从那把铡刀内狂涌,一切邪魅显形,半点污浊不留!
无数金仙大惊失色,几名太乙强者,只能听见一片轰鸣,除此之外别无他音,有大罗金仙冲出府邸,当场就呆在那里,诚惶诚恐!
“道君恕罪!”
“豢养凶魔,罪无可恕!”
地下深渊里,那个黑色巨球已经崩碎,巨大魔影翻腾,那邪恶无比的身躯,已经被洞穿出一个巨大伤口,魔光在疯狂奔涌。
那个蓝色水晶般的圆球,内部已经黯淡无光,仿佛无尽能量,都被尽数抽干,只剩弱不禁风的空壳。
凶魔的伤口,几乎横贯数十里,仙光层层叠叠,一股股奥妙法则,在那里横冲直撞,肆意的破坏伤口,并向四外扩散。
“嗷吼——!”
巨大魔影吃痛狂吼,无数头颅疯狂甩动,十几个巨型臂膀,快速收拢无尽魔气,不惜代价的向伤口灌注,那里仙光与魔气纠缠,转眼形成一座太极图状的旋涡。
‘吓!那是什么?’
‘卧槽!哪来的这么多邪物?’
‘魔界入侵了吗?’
‘谁斩来的那一刀?!’
抱头吃痛的修士,一个个逐渐清醒过来,不敢仰视那把铡刀,但将神念放出,扫视四方地面时,各个骇然失色。
就见刀芒照耀下,地面魔气升腾,漫天遍野都出现了黑色红色的魔影,宛若蚁群在纵横,光明之刃下无法隐匿。
无论树灵还是仙药,都诡异的出现巨变,低阶灵兽甚至不少修士,以及凡人俗子,但凡被黑红之气沾染者,都化作一尊尊魔物。
有小型山岳抖动,接着山土巨石滚滚而落,继而骇然的站起,当山体破碎,露出的却是浑身布满黑色鳞甲的魔兽,不知在那蛰伏了多少载。
“这……这……这是怎么回事?”
“有道君前辈识破邪魅,出手在此镇魔,诸位快快杀出去,荡平邪祟啊!”
“孽畜们啊,害得老子好苦,难怪这些年来,我经常出现走火入魔之象,渡劫者陨落激增,不见人证道超脱。”
有几名玄仙,骇然观察半晌,蓦的明白过来,倒吸一口冷气,气的哇哇大叫。
一语惊人,附近修士如醍醐灌顶,全都破口大骂起来,纷纷操控仙器法宝,满载怨怒和愤恨,嗷嗷杀向大量魔影。
但也有修士猝然发现,身边不少修士的气息不对,有几个身影,其瞳孔不再闪亮,反而愈发漆黑深邃,看着有些吓人。
“那不对啊!我玄风仙域向来道气浩荡,邪祟何以如此凶猛,若非那倒挂的神兵,仍被继续蒙在鼓里,怪事!”
“似乎这亿万疆域,早被侵染许久了,无数太乙大罗前辈,他们知道否?!”
“嘶——!”
“嗷——!吼——!”
蓦然,那震慑心魂的惊天魔啸,骤然间刺破长空,如此清晰的爆裂在虚空,似乎绝世大魔就在耳畔。
无数修士顿时惨叫,抱头纷纷跌落,低阶修士更是不堪,仙婴猛地爆裂开来,化为血雾渗入地下。
轰隆!
一座座山脉,延绵数千上万里,此刻蓦的拔地而起,向四周抛射了出去,宛若遭到无穷力量撞飞,
紧接着,大地塌陷,连绵数万里化为深渊,从高空俯瞰,地表像软绵绵的毛毯,正被随意蹂躏。
山川崩碎,深渊里探出巨爪,顷刻天昏地暗,一朵遮蔽天光的蘑菇云,带着黑色和红色向四外扩散。
一只只举爪,扣住塌陷边缘,灰尘风暴旋转,从里面钻出无数狰狞头颅,魔啸接连滚荡,把空间大面积震碎。
每个爪子,都抓住数千里大地,丑陋头颅赛过星辰,密密麻麻的眼睛,洞射无尽邪光,看不见主体身躯,因为有层层魔光环绕遮住。
“没救了,只能一元复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