晏伽笑了:“你可真像极了洲洲,一样的傻。”
“晏先生,你真得很喜欢小少爷。”管家道。
“他生得傻乎乎的,一点聪明劲都没有,各方面都挺笨,跟着那个蠢女人,得吃多少亏。”晏伽摸着兔子,嘴角的笑意渐渐停滞,“林栀是我这辈子最讨厌的女人,如果哪一天再让我见到她,我不会让她好过。”
说到最后,晏伽声音沙哑,再也说不出一个字。
兔子从晏伽的手下溜走,跑到另一边去吃草。
晏伽一个人半蹲在空空荡荡的草坪上,目光恍惚,许久才收回他眼中最后的那点光。
管家不敢多说一个字。
天色渐晚,夕阳的光也在一点点隐去,直到最后一抹光线被夜色吞噬。
江山园的灯都亮了,依旧灯火通明。
风吹过,白色的梨花随风落在清澈的湖水里,湖面上的白色越聚越多,像极了湖水的眼泪。
柳絮风轻,月色溶溶。
路灯的光落在晏伽的身上,他很久才缓缓站起身,眼前一片昏黑。
……
晏伽出院后胃口不怎么好,什么都吃不下。
晚饭简简单单吃了几口粥,他便放下了碗筷。
佣人送了药和温水过来,他吞服下,对身边一直站着的管家和佣人道:“你们是不是也觉得我不中用了?一场病都扛不住,这条命差点都没捡回来。我一直以为我还是那个可以游戏人间、肆意潇洒的少年,现在看看,什么少年,年少,无非也是血肉之躯,苟延残喘罢了。”
男人微微闭目,倚靠在木椅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