房间里也陷入无边无际的沉默,这沉寂,无边无际。
外面还在下着倾盆大雨,从房间里可以听到外面清晰的雨声,萧瑟、凄楚。
男人见乔斯年没有问什么,也不开口了,胆怯地看着乔斯年,双手局促不安地绞动。
时间一分一秒地过去。
乔斯年还是没有说话,眼底是让人捉摸不透的暗沉,他那刀削般的容颜上是紧绷的线条,薄唇紧抿。
中年男人不懂他的心思,小声怯怯道:“先生……我说的都是实话,如果有冒犯……您、您还请见谅,我们就是普普通通的渔民,没有坏心的……您……放我一条生路,放我一条生路……”
这个男人甚至不知道这里是什么地方。
他被人蒙着眼睛从京城带过来,什么都没看清,只隐隐约约听到外文,这里好像是国外。
他害怕极了,他连国都没有出过,要是死在这里,恐怕都没人知道!
“先生,我说的都是实话,我不求别的,只求……放我一条生路,先生,求求您……我家里人还在等着我……”
乔斯年这才缓缓转头,将目光又落在他的脸上:“说的都是实话?”
“是,是,实话,先生,我在明您在暗,我哪里敢骗您,我没那个胆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