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的眼底始终是迷离朦胧的痕迹。
灯光下,她看到他的手腕上有一道新伤,冷漠地勾了勾唇角,别开目光。
“你刚刚是做噩梦了?”他再次开口,看向她。
她的头发有些凌乱,额头、鼻尖都有一层汗水。
“你什么时候走?”她不再看他,目光凝视着卧室的白墙。
“我还以为你舍不得我走。”他嗤笑,伸出手来,手指头落在她的下巴上,轻轻摩挲。
叶佳期推开他的手,眼神如冰:“你不觉得自己恶心吗?”
“别这么评价我,人往高处走,不是人之常情吗?嗯?你怎么还这么天真呢?你这么天真,在金融圈怎么混?我和江瑶在一起,得到的东西远比跟你在一起多太多,你能给我带来什么?你该不会觉得跟我在床上比较合拍,就以为我会守着你一生一世,跟你结婚?不要这么天真。男人和女人不一样,如果婚姻可以作为筹码,那我为什么不利用?”
“乔斯年,你真卑鄙,你卑鄙到骨子里。”她咬着牙,眼里都是红色的痕迹。
“以后,整个jas集团都是我的,江瑶照样能给我生儿育女,你说,不费一兵一卒的买卖,我为什么不做?”
“乔斯年……我怎么会喜欢过你这种人……”
“别这么义愤填膺,我把这些心里话告诉你,其实你应该能理解。”
“理解……我怎么不理解。人往高处走,水往低处流……你做的对,你是聪明人,这个世上需要你这样的聪明人。”她笑,笑得绝望而凄凉,如那漫山遍野开遍的红杜鹃,孤独地在野风中摇曳。
灯光下,她的瞳孔逐渐涣散,一点一点,拼凑不出一个完整的影像。
乔斯年的身影,在她的眼里也逐渐模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