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向少光杀乔家人的时候,可没有问过这个问题。再说,我狠不狠心,你难道不知道?”
“所以……你要报复下去,对吗?向家还剩一个我。”叶佳期的手在抖。
她和刽子手并肩坐在观景台上,怎么不抖、不怕。
她通亮的眸子里覆盖上一层浅浅的水雾,长睫毛在颤抖、翕动,如轻薄的蝶翼。
“趁我心情好,你最好早点回芝加哥,不然,我也无法保证什么。”乔斯年语气淡漠。
“乔斯年,认识你真得是一件很没有意思的事。”叶佳期甩掉手里的鱼竿,“你是我见过最冷血、最无情的人,你根本没心,像你这样的人,活该孤独终老!”
她很气愤,站起身就走。
鱼竿那头被鱼咬了一口,整根鱼竿就掉进了水池。
空气里还留着她身上的香气,但原地,只剩下他一个人孤独地坐着。
认识他,是件很没意思的事吗?
叶佳期到底没有经历过什么事,有点沉不住气。
她一路跑到花园里,一个人趴在密闭的阁子里哭,哭得上气不接下气。
哭声在空荡荡的阁子里传来,绵远悠长。
他笃定的语气告诉她,她素未谋面的父亲和弟弟都死了,被他害死的。
一报还一报,他最终还是做到了,替乔家的人偿还了血债。
他的手上沾了她亲人的血。
没有动她,只是因为还下不了这个手?
毕竟,命运弄人,他们在一起生活了这么多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