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眼下要想活着出去,就必须打起精神,先把昌裕帝骗过去。
邈邈继续哭着,但手里却也抓住了绳索。
有些硌手。
他猛地松开,身体再次掉落到地上,又是一阵惊天动地的哀嚎。
完全就是个小孩子啊,还需要人哄的那种。
和他这种侏儒症是不一样的。
昌裕帝的耐心多了很多。
“没关系。”他让黄公公寻了副手套过来扔了下去,“邈邈,你戴上。”
虽然他人是很好,对他看起来,起码目前没坏心,但邈邈已经看过那些不该看他看到的东西了,现在就明白了昌裕帝对他起码是有所隐瞒的。
真是目的也隐藏的很深。
最好的方法就是悄悄离开这里,这样的话就不会被他对自己做什么了。
邈邈心意已决,慢慢把手套戴上后已经想好了要趁着月黑风高的时候离开。
现在昌裕帝他们对他的戒备很低,而且晚上他房间里虽然会有人伺候,但是不会和白天一样时刻盯着他,更多的时候只是在等着他吩咐。
以前不觉得奇怪的地方,现在也觉得奇怪了。
邈邈想来想去,还是觉得昌裕帝的确用心不良,不然怎么会弄这么多吓人时刻在他身份,说是伺候,现在想想,更多的像是监视。
他这边终于戴上了手套,哭声也渐渐弱了。
昌裕帝竟然有种吾家有儿初长成的感觉。
他不得不承认,邈邈实在长得太萌了,甚至就连脸上挂泪的样子都叫人喜欢的很。
所以他又喊了他好几句,希望能减免他感到害怕的心情。
但这几声邈邈确实是被帝尘听了去。
他刚刚弄完出恭桶回来,这一路快要把他给整死了。
但是人还要回来,该干活干活,该刺探敌情就刺探敌情。
不然他早就出宫去了。
可人刚回来就听到了这几声邈邈。
这是在喊谁呢?
昌国也有叫邈邈的人?
不会就是他儿子吧!
毕竟这种被称叠词名字的人不可能是大人,但如果不是大人,那能被称呼的只能是小孩子,可乾清宫他都问清楚了,这里没有小孩,昌裕帝因为身体残疾还没有子嗣。
帝尘越想越觉得是邈邈的可能性大。
毕竟密道里已经没有他的身影了。
他一个孩子要想在这宫里活下去必然有一个安全的地方。
之前他怎么没想到乾清宫呢!
毕竟他和昌裕帝的个头应该差不多,或许两个人会有惺惺相惜的感觉?
不,不会。
他不信帝王家的人会这么单纯。
如果邈邈真的在这里,那昌裕帝到底在打什么主意?
会对一个素未谋面的小孩子这么好,愿意默默收留他。
会不会有危险?
帝尘借着规整东西的时间,特地往里面走了一点。
就是这几步,当他人进来后,就清楚听到了邈邈的哭声,这是他儿子的声音,是他在哭!
他找到邈邈了?!
真是踏破铁鞋无觅处,得来全不费工夫。
反正不管昌裕帝打的什么主意,他都要尽快把邈邈带出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