能如此对他?
可在昌国,这个以前在他眼里有些野蛮又有些地域身处边境的昌国好好给他上了一课。
原来所有的人都不能有分毫的自以为是。
不然迟早会陷入一个深坑。
就好比他现在……
真是叫天天不应,叫地地不灵。
帝尘抱紧了自己身上的衣服,想再争取变得暖和一点,可这天空的雪花却好像越降越多了,落在人身上冰凉凉一片,只有彻骨的寒。
他怕自己见不到邈邈了。
怕他一个人在那个密道里也会觉得冷。
甚至……
在这一刻,眼前还浮现出了顾昭禾那张脸。
不,或许那个人是尚洁。
他们长得一模一样,而他离开盛国来到昌国,尚洁根本就不知道。
原本以为来回顶多一月有余,可现在看,可能这辈子都要被困在这里了。
这个昌国,着实有太多太多令人意想不到的意外。
他的脑子里反复露出那张面容,可名字却是两个名字……
……
女皇都快气疯了。
这人居然在她的寝宫里逃了?!
这么长时间以来,那还是她看上的第一个小白脸。
最近很久很久都没有这种尤物出现了。
所以处理好一切之后,她是想回来宠幸他的。
可现在……
人没了。
还是穿着太监的衣服走的。
平日里小太监跟在她身边伺候的处处妥帖周到,所以她从来没想过,事情会败在他这里,“别人弄了你的衣服走,你都没有一点察觉?”
她气的胸脯上下起伏,眼睛都比往日里要红一些。
但顾昭禾马上就要过来请安了。
她还不好发太大脾气。
因为她还要问问她知不知道这个人有关的信息。
所以小太监也算因为顾昭禾逃过了一劫,自己在心里默默记下了这个无言的恩情。
“给女皇请安。”顾昭禾端了早茶过来敬给她喝。
女皇哪里顾得上喝茶。
要是按照正常的,她原本的意思来说,顾昭禾现在没彻底领会圣女的精神和原则的情况下,她是不想让她出来在皇宫里到处走动的。
就连请安都不可以。
可现在事出异常,她太想得到那个男人了。
所以她现在必须收敛起自己的脾气,算是默认了她过来请安是正确的行为,甚至对刚刚她在乾清宫待得时间稍长的事情都没有追究。
“你是从盛国过来的?”
顾昭禾一愣,“对,原本我那个‘爹’说是要过来歇一歇,散散心也看看能不能谋生路,但没想到我来这里之后就被告知了身世,来了皇宫。”
“嗯。”女皇其实都知道,但她就是要确认一遍,这会儿顾昭禾说完之后,她才让小太监把刚给帝尘画的那副画像拿出来,放到顾昭禾眼前,“你看着是谁?你认不认识?你确定他是从盛国追过来找你的吗?”
顾昭禾:“……”
看女皇这个样子,为什么她总有种自己的猜测成真的感觉?
难道帝尘真被她看上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