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包厢出来,牧京开车离开。
我跟贺宴默契的并肩走在马路上压马路。
约莫在走了半个小时后,贺宴率先开口,“累吗?”
“还好,挺久没这样好好走走路了。”我回应,抻了个懒腰,抬头去看昏黄的路灯。
贺宴闻言笑了笑,没作声。
赵茜的事,归根结底,源头在贺宴身上,但是我又没办法直接去怪贺宴,因为凭心而论,姜西所做的那些疯狂事,也不是受他指使。
说来好笑,我们俩之间的关系真的是越来越剪不断理还乱。
我们俩一路走着回到梅苑,进门,张婶笑吟吟的从厨房里端出两碗汤,“你们俩回来的正好,我的汤刚熬好,你们俩快尝尝。”
我接过,用勺子盛起来小嘬了一口,稍有点腥味,不过在接受范围之内。
“好喝吗?”张婶满眼期翼的看向我。
“好喝。”我有些昧良心的回答。
实话实说,这个味道,我并不太喜欢。
“好喝的话就多喝点,冬春夏草加沙参,补虚益气,止咳化痰,这个季节喝最好了。”张婶颇有些得意的说。
“呵呵。”我干笑,转头去看贺宴,“贺总,你,你多喝点,我今晚吃的有点多,胃有点撑,我先回卧室了。”
我说完,也不等贺宴回话,把手里的汤碗强塞进他手里,转身离开。
我前脚离开,后脚张婶狐疑的问,“阿宴,是我的汤不好喝吗?周周怎么那个反应?”
“不是,今晚她真吃的有点多。”贺宴浅笑着说,拿起我喝过的汤碗咕咚咕咚喝了两口,夸赞,“张婶,汤不错。”
回到卧室后,我简单冲了个淋浴,洗漱完,裹着浴袍躺在床上,给邵言打了通电话,把今天的事情说给他听。
“我有想过直接把姜西送警局,但是又觉得那样太便宜她。”我隔着电话说。
“你处理的很好。”邵言接话,声音压低些,“周周,我想带赵茜离开蓉城,刚好奶奶年龄也大了,我想带她们俩去一个四季如春的地方生活。”
我,“……”
我懂邵言做这个决定的原因,他想保护赵茜。
我没有拒绝的理由,沉默片刻,开口,“好啊,等以后我有时间,去找你们玩。”
“周周,谢谢。”邵言隔着电话说。
我莞尔,“咱们都多少年的关系了,你居然跟我来这套,真虚伪。”
挂断邵言的电话,我把手机扔到一旁,将脑袋埋进枕头里。
在蓉城这个偌大的地方,我连个说心里话的人都没有了。
三天后,我难得休息一天,正窝在梅苑的沙发里看电视,姜西拿着姜氏慈善的百分之五股份转让书出现在我面前。
“签字吧!”姜西薄怒的姜转让书摔在我身上。
我拿起,蔑笑了下,打电话给贺宴,“贺总,让张律师到家来一趟,帮我个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