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跪倒在我脚边的人,我心中有怨,却没办法撒出来,抽回衣袖。
“李阿姨,这件事我帮不到你。”我声音温凉的说完,转身离开。
贺宴说的对,现在这个家里乌烟瘴气,眼不见为净。
我走出别苑,自行开车前往梅苑。
我车抵达梅苑,恰好贺宴的车也紧随我后,在我车左侧停下。
我打开车门下车,径直往大厅走,边走,边掏出手机给邵言打了通电话,询问赵茜的情况。
电话里,邵言声音沙哑,“睡着呢,二楼不算高,擦破了皮,轻微脑震荡,得好好养着。”
“邵言,对不起。”我道歉。
我话落,邵言似乎正在点烟,我听到了打火机点燃的声音,他隔着电话长吁一口气,“跟你没关系,我照顾了她一个月,我都没发现她有轻生的念头,这丫头隐藏的够深的。”
邵言说完,嗤了一声,“赵茜这边的事你别管了,我照顾她吧,等回头她伤好了,我也没准备让她再回你那边了,她那个继母跟弟弟都在,我担心影响她情绪。”
我听着,心里难受,“她该回来还是回来,回头我就把那母子俩赶走。”
“行了,赵茜的性子你还不知道吗?你要是赶走他们俩,她心里还指不定多难过。”邵言叹息说。
听得出,邵言整个人是真的疲惫。
在我们俩聊了几句话,谁也找不到可以聊的话题,默契的道了声别,挂了电话。
接下来的几天里,我白天忙碌万昌的事,晚上去酒吧,每天都熬到凌晨,精疲力尽。
在这种连轴转高压工作一周后,牧京戴着墨镜,腋窝下夹着一个档案袋出现在我办公室。
“周周。”
牧京在敞开的办公室门上装模作样的敲了敲,见我抬眼,嬉皮笑脸。
“牧少,稀客啊!好久不见了。”我浅笑,起身,边伸手揉捏发酸的眉心,边走到饮水机前接水。
牧京迈步进门,大咧咧的走到沙发前坐下,身子向后靠,全身上下都散发着公子哥的范儿。
“牧少,喝水。”我把接好的水放到茶几上,顺着茶几面推到牧京跟前。
牧京没接,从腋下取出档案袋,扔在茶几上,“王二的调查结果。”
“这么快?”我闻言挑眉,伸手去拿。
就在我指头快要碰触到档案袋时,牧京忽然伸手,压住档案袋的一角,笑了笑,“周周,咱们两商量个事呗!”
“什么事儿?”我收回手,走到沙发一侧坐下,应笑。
见我没急着拿档案袋,牧京也松了手,轻咳两声,拿起茶几上的水杯抿了一口,“周周,我实话跟你说,调查出来的这个人吧,你认识,一老熟人。”
“然后呢?”我好整以暇的笑,等待着下文。
“这个人吧!不太好动,我希望你能好好掂量掂量。”牧京接着又说。
“怎么个不好动法?”我好奇,莞尔。
“这么说吧,根基太深。”牧京摩挲着下巴应话,“倒不是说这个人现在有多大能耐,也不是说这个人的家族现在有多大能耐,主要是,他们家家族在蓉城根基太深,以前受过他们家族好处的人不少,关系错综复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