贺宴说完,赵恒转身离开,退出办公室前还冲我礼貌的点了下头。
办公室里剩下我们俩,四目相对,两无言。
“牧家的事情,你考虑的怎么样了?”贺宴双手交叉在身前,声音清冷。
我剔向他,连基本的官方的笑都懒得维系,“我对牧家的事不感兴趣。”
“百分之十的收益。”贺宴又说。
“贺总,您对您仇家的女儿,还真大方。”我嘲弄笑出声。
贺宴闻声蹙眉,“事情还没调查清楚,当年的事情真相到底如何,现在还是个未知数,有待考究。”
听到贺宴的话,我想说,贺总您可真够‘深谋远虑’,对于未知的东西,就这么能豁得出去,不惜以自己做饵。
但是话到嘴前,我却没说出口,太矫情了,不是我的作风。
贺宴话落,从办公桌后起身,走到我跟前,靠近我,压着声音说:“不是说要继续玩吗?反悔了?还是认怂了?”
我身子不由得向后倚几分,“再加百分之二。”
“好,我自掏腰包补给你。”贺宴削薄的唇弯起。
我有时候是真的看不透贺宴,我们俩之间的矛盾都已经摆在明面上了,他居然还能继续跟我演的下去。
我妥协后,贺宴走到办公桌后在验收批复手续上签字,边签字边说:“周周,当年的事情,我还在调查,没确定你爸就是凶手,只是怀疑,即便你爸是凶手,我也不会报复在你身上,我不是一个是非不分的人。”
经过前面那两件事,我如果还会轻信贺宴的话,那可真是中了邪!
对于一个间接伤害到他妈的顾北城,一个跟他有至亲血缘关系的人,他都能狠得下心把人远送到国外,何况是对于我?
如果真的调查出来贺母的事情跟我们家老周有关系,我下半辈子,还不知道要被放逐到哪里去。
贺宴签完字,递给我,我接过,扯动嘴角被迫营业似的笑了下,往门外提步。
“周周。”贺宴在我身后开口。
“贺总有事?”我回头,笑靥如花。
“牧家今晚会有一场晚宴,有关那个活动的,一起参加?”贺宴侧着头看我,修长的手指间还夹着刚签完字的钢笔。
我提唇,“好啊!”
从贺宴办公室出来,赵恒站在门外,捧着一杯咖啡递给我。
我接过,浅笑,“谢了。”
赵恒应笑,有些憨厚的抬手抓自己的头发,低声说:“是我该跟你说谢谢,你今天要是再不来,我恐怕就要辞职回家种红薯了。”
“嗯?”我不解,挑眉。
“您跟贺总最近吵架了吧?”赵恒小声说,说完,怕我误会,又忙不迭补了句,“我不是八卦!就是贺总最近两天情绪很差,而且还时不时拿下面的人撒火,我一猜就是你们俩吵架了。”
何止是吵架,等进一步确定之后,保不齐就是深仇大恨了。
赵恒话毕,看向我,“贺总人其实挺好的,也就是表面看起来高冷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