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跟贺宴的关系,因为这‘翻山越岭’的一晚,越发的暧昧不明。
起床后,我走出院子外看风景,牧京一脸意味深长的笑,进门跟贺宴聊天。
我说是看风景,其实只是为了平复自己的情绪,现在已渐入初秋,四下树木都是光秃秃的一片,哪里还有什么风景可看。
在院门外站了会儿,我走到一棵老树前蹲下身子捡枯枝在地上胡乱勾画,正画着,牧京出现在我跟前,递过来一条口香糖,“吃吗?”
我闻声,侧头,起身,拍了拍裤子膝盖处的微皱,讪笑,“牧少,您为了兄弟,还真是两肋插刀。”
“唉,也谈不上是为了兄弟两肋插刀。”牧京笑着说,跟我并肩往回走,一脸的真诚,“我真没想到他会来,真的,啧啧,到底是我低估了一个男人开荤后的自控力。”
牧京说完,也不管我是不是愿意听,继续说:“我跟老贺不一样,我没到二十就开了荤,现在想想,情窦初开那会儿,好像跟贺宴现在也差不多,当初我……”
牧京在我耳边喋喋不休的说,我停住脚下的步子,横他一眼,“牧少,您还知道我性别是女吗?”
“知道。”牧京愣了下,应答。
我皮笑肉不笑的看了他一眼,继续迈步往房间走。
就在我快要走进房门时,牧京忽然喊了一声我的名字,“周周。”
“牧少又有何贵干?”我转身,轻笑。
“如果哪天,你发现我对不住你,能不能原谅我?”牧京脸上带着痞笑,说出的话耐人寻味。
“牧少,您这是?”我噙笑。
“没事,就是真心实意挺想跟你交朋友的。”牧京回答,说完,冲我摆摆手,嘴里嚼着一块口香糖离开。
牧京这番话说的莫名其妙,加上我心里烦躁,也就没把他的话当回事,等到某件事发生后回想起来,我在想,牧京是不是有那么一时半刻,其实是同情我的。
我回到房间,贺宴已经西装革履穿戴整齐,一脸宠溺的笑看着我,“今天我陪你去支教,然后晚上带你回去。”
“你陪我去?”我诧异。
“嗯,不然,你自己去?”贺宴轻挑剑眉,笑。
我,“……”
如果教育孩子们打架防身我还行,教书育人这方面,我心知肚明自己不是那块料。
贺宴开车跟我一起抵达指定的做支教的学校,他刚一进教室门,就被一群小学生围在了中间。
别看贺宴平时不苟言笑,看起来冷漠的很,但是对于这些小朋友,他倒是十足十的有耐心。
我站在门外看着贺宴教小学生念书,看着他一身西装革履的在黑板上写写画画,不由得嘴角噙笑。
儒雅,温润。
支教时间是六个小时,离开的时候学校校长紧握着贺宴的手不放,说贺宴是他见过教学最认真负责的支教。
“贺先生,您什么时候还能来给我们做支教?”校长一脸的期盼。
“有时间我一定来。”贺宴礼貌回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