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今天必须拿到钱!”
“……”
众人七嘴八舌但主旨只有一个,那就是要钱,而且今天必须拿到钱。
焦爱菊愁眉苦脸:“李家大哥,王家大哥,你们再宽限几日吧,家里现在真是一分钱都没有!”
前些日子秦国辉的老母亲重病,前前后后花了几十万,大女儿和小女儿的积蓄都拿了回来尚且不够,又从四邻八舍凑来一些。
眼下老人虽然出院,但每天的医药费流水一般,家里哪里还有一分钱!
“那我们就管不着了,我们就只你家阿美在大城市开饭店,阿然也是明星,钱多得是,怎么连这几万块都拿不出?谁信啊!”
“对啊对啊,前两天还见你们阿然拍的广告,那一个广告能赚不少钱,你们以为我们不知道?”
“就是,我昨晚上还见你老公去了赌坊,没钱能去赌坊?”
焦爱菊险些垂泪:“阿美和阿然的钱都被他爸爸拿去还赌债了,家里真的一分钱都没有了。”
“有钱还赌债,没钱还我们啊!你们这些就过分了吧,我们挣点钱容易?都是流水线上的工人,一辈子挣俩钱都借给了你们。”
“对啊!我说你们家然然不会真的是捡来的吧?所以根本不会给你们寄钱回来!”
“就是,早就听说你们家小女儿不是亲生的,看来还真不是!”
“……”
眼见场面愈发失控,秦国辉早早躲进了屋里,焦爱菊默默垂泪:“你们在宽限我几天可以吗?我马上联系阿美和然然,要到钱一定第一时间还给你们。”
这样的场面每天都会发生,最终众人又指了个日子,便三三两两的离开了。
焦爱菊从地上捡了棍子奔回屋里,抽屉里新租客刚给的两万块租金果然已经不见了踪迹。
秦国辉见到老婆冲进来,当下蜷缩到地上抱着头:“老婆,我再也不敢了。”
焦爱菊一阵怒火冲天而起,棍子狠狠拍在丈夫的身上:“你做什么又去赌!又去赌!家里上有老下有小,赌债都还不清,你还去赌!这日子没法过了!”
秦国辉从焦爱菊的手里夺过棍子抱住她痛苦:“对不起老婆,我也控制不了我自己啊,我原本只是想翻本的,挣了钱回来还债,以后就再也不去赌了,踏踏实实的跟你过日子。”
“这话你说了多少遍了啊!啊!”焦爱菊痛哭流涕:“可一转眼不还是去赌!赌坊是你的命啊!”
“老婆我错了,你原谅我,你把我绑起来吧,绑起来我就再也出不去了!”秦国辉从抽屉里找绳子递给焦爱菊:“老婆,我错了,真的错了。”
两人的哭声惊扰了租住在院子里的虞琳和林义,林义正在包饺子,虞琳便道:“老林,你继续包吧,我过去看看。”
“那你小心点。”林义嘱咐一句,继续忙碌。
虞琳出了房门步入院子:“焦姐,没事吧?”
听到她喊,焦爱菊擦擦眼泪:“没事,没事。”
她甩开秦国辉从屋子里走出来:“不好意思打扰到你们了。”
“没事的。”虞琳走过去牵起焦爱菊的手:“走,咱俩到客厅说说话。”
两人到客厅落座,虞琳给焦爱菊倒水,一边听她絮絮说起自己的处境。
丈夫懦弱却嗜赌如命,婆婆重病靠昂贵的药物维持生命,大女儿在京海盘了一间店面艰难度日,一边把赚的钱全部寄回家里还巨额赌债,小女儿倒是个出息的,大学毕业有幸签约了一个公司做演员。
“然然才签约,也挣不了多少钱,当演员的,总要给自己投资才能有收获,我们暂时也指望不上她帮衬什么。”
焦爱菊擦擦眼泪:“你说我这是造的什么孽啊。”
“我好像听邻居说然然不是你们亲生的?”虞琳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