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得令!小弟用心竭力,必然不负哥哥重托!”
凌振听得萧唐说罢后蹭的声立刻长身而起,并抱拳朗声说道。虽然他这个轰天雷于原著中也是被表过深通武艺、弓马熟娴的好汉,可是术业有专攻,如今与萧唐共聚大义的众兄弟当中猛将如云,自然也无须凌振率领一拨军马奔赴战场前线去与敌军豁出性命厮杀,他一路追随萧唐以来最好做的也只有两件事:一则是忘餐废寝的研发改进诸般投石炮具的威力;二便是率领积年累月拉扯起的众多炮手,而亲身去施发那些由自己终日夙兴夜寐改良出的炮具杀器
虽然凌振是专造一应大小炮具的职事头领,平素南征北讨不必似其他马步军兄弟那般耽着性命凶险鏖战于沙场上的最前线,可是每次但凡由他出手,也无疑会避免诸部弟兄头领、大批义勇儿郎伤亡而达成作战的目的。
譬如说这场战事。
毕竟如今凌振所造的新式巨型炮具虽然威力巨大。能将三百斤重的大石抛射出数百米距离,其功效已不止超出恁般时节的最为先进的投石炮具威力,几乎也可说是冷兵器时代士气用于攻城、守城战中远距离、大规模的杀伤性武器巅峰水准。只是众多炮具聚集摆布开来时缺点也十分明显,便是对于地形的要求十分严苛,机动性极为不便,攻城时也唯有在己方军力占优势且须有马步军严防护卫,野战时则几乎全无用处。
而如今于燕京城南排开诺大的炮阵声势,这也是首次聚集了大规模的新式炮具要集中用于攻取一处名城要隘所要打响的一场会战。
搭建布置炮阵之前就地取材堆砌修筑,列于诸部义军阵型犹如鱼鳞阵般分布开来也直教燕京城内守军浑然不知究竟,而反倒起到了疑兵效果的道道壁垒,也是用来在列起的投石巨炮形成防护城头上大型弩机所将造成的杀伤。抛射大片三百斤重的大石再以下坠之势施以大规模的轰击,无疑也会给列于燕京城南面城墙以及戎卫死守的金军造成毁灭性的打击。
然而经凌振勘测衡量,摆列开炮阵的位置相应也务必要拉进至三百步左右的距离,如此射程与威力虽然以压倒性盖过燕京内守城炮具,可是方今时节绞车床子弩等大型弩机的射程却依然可达到七百步至一千步的范围,毕竟当年澶渊之盟宋辽和议之前,辽国上将兰陵郡王萧挞凛便是被宋军阵中射出的从六百多米远外床子弩巨箭射杀。由八牛弩等大型弩机三片铁翎犹如三把利剑而状如标枪的一枪三剑箭射程极远,穿透力端的强劲,是以也未尝不会对巨木搭建的新式投石炮具与下方炮手壮工造成不可小觑的杀伤。
可是经过萧唐与凌振计议,如此摆布列开阵势,射程再远却也只能平射的床子弩因炮阵中错落有致分布的壁垒抵消掉大半劲力。而投石巨炮依然能以抛射将大片巨石投射向燕京城头内外,如此又将会起到何种奇效?
明明是我方要全力攻城,可是也只有我打你的份。
想到自己夜以继日研发制造的心血成果终能当得大用、斩获奇功,凌振也早已是跃跃欲试,当即又奋声言道:“纵然金虏鞑子死守四面城门,而燕京城南也尽是炮具弩车摆布,也实难对我军炮阵构成甚么伤害。非是小弟夸口,届时石炮火器落处,必然天崩地陷、山倒石裂,几轮轰击下去,非但教燕京城南墙郭尽毁,城墙关隘全然只做摆设,也管教鞑子丧胆消魂、魂飞魄散,只是遮莫如此炮发陷城,恐怕也要教这燕京城南也将化作一片残垣瓦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