铮光浑铁禅杖当即砸在完颜娄室胯下骑乘的黑鬃巨马胸脯上,浑重的重物撞击声与骨骼碎裂声同时响起,就算是一匹格外壮硕雄俊的宝马,但是硬生生挨了邓元觉势大力沉的禅杖猛击,兼之猛烈奔驰的惯性相互作用之下,那匹黑马尚还没来得及发出悲嘶声,口中便喷射出鲜血来。它本来飞速捣动的四只马蹄也骤然一软,拖带着诺大的身躯眼见要直扑倒在地面之上。
然而几乎是在同一时刻,完颜娄室虽然来不及收势再为胯下战马格挡开邓元觉横扫过来的重击,盛怒之下他双臂摆动,挥舞起手中大斧以泰山压顶之势狠狠往邓元觉的头顶猛劈了下来!
忽然徒步奔出奇袭那势不可挡的金虏主将,邓元觉眼见自己也已来不及纵身躲避开完颜娄室劈下的大斧,他咬牙挥杖一举,铮光浑铁禅杖的杖杆硬生生要格荡开猛劈落下的大斧,两般重型军械狠狠的撞在一处,顿时迸溅的火星四射,所发出震耳欲聋的金铁交鸣巨响声,甚至直震得周围也正要涌杀过来的众义军将士当中有人险些坐倒在地!
也是身具一身怪力的邓元觉,本来堪堪也能抵挡住完颜娄室以拔山扛鼎的劲力猛劈下来的大斧。然而狂奔战马的惯性劲势未绝,在遭受致命重击之后又迅速的向前扑倒,两股猛烈冲击力骤然压下的情况下,邓元觉陡感自己双手虎口也已被震得渗出血来,双臂也不由猛的抽搐,致使完颜娄室劈下的大斧仍是直落而下,并狠狠的剁进了自己的肩头!
虽然架起的铮光浑铁禅杖卸掉了大斧劈斩下来的大半力道,也使得完颜娄室并没有顺势将邓元觉劈成两段。然而斧刃嵌如血肉,仍将邓元觉的肩头染成一片血红,而且铮光浑铁禅杖骤然落下的巨力直砸在胸膛上,掩心甲片顿时凹陷了下去,邓元觉口中陡然喷出鲜血犹如泉涌,他也已感到自己遭受强烈的冲击而被震伤了腑脏,骨骼似也登时断了了数根,胖大的身子也当即瘫软,直往地面上倒去!
俺到底还是忒过托大了么
邓元觉直挺挺的倒在地上,可也正因为他奋力杀出一禅杖打将过去,完颜娄室庞大的身躯也从扑倒翻滚的黑鬃战马上直摔落下去。然而完颜娄室就势一滚,立刻站起身来又将手中大斧旋舞开来,呼呼飙风撕裂开周围的空气,直逼迫开四面合围过来的众多义军将士。虽然无法在仰仗自己的爱马冲出撞杀犁出一条血路,已是体恤伤重,也实在难以再靠着自己的双腿再甩脱从周围涌杀过来的诸部义军将士,可是完颜娄室依然是状如疯虎,拔足狂奔,依然只顾往前面撞杀过去。
附近又有数十名义军将士立刻呼喇喇的围将了过来,然而完颜娄室依然是嘶声怪嚎着直冲进了义军步阵当中,沉重的大斧上下盘旋翻飞,顿时翻起一道道漫天血浪,然而虽杀得阻拦过来的敌军血肉断肢横飞,毕竟认识双拳难敌四手,何况又是从四面八方一并合围过来的义军将士?先后有几支长枪直搠在完颜娄室身上,虽然有几道锋利的枪刃只是搠在他身上披覆的重甲,但也已然有两支锋刃冰寒的长枪透过甲片之间缝隙,狠狠搠进了完颜娄室的腰肋与后肩!
每每再往前冲杀出几步,血液便直顺着伤口泊泊涌出,滴溅到地上留下一道赤红的血迹。完颜娄室已然感到气力似乎从体内飞快的流逝,可是他依然拖着疲惫的身躯兀自挥斧直往前面撞去,因为透过几道敌军阵列,完颜娄室依稀觑见前方应已是敌军大阵中心所在的位置,而那自己拼着万死一生也势必要破阵前来尝试诛杀的金国死敌萧唐,应该就在前面不远处
“都给某家让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