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不是杨明的推动，他不会这么迅速就把早茶弄起来。一切多亏了杨明，没有他，就没有海霸王，现在自己的债都还清了，以后就是还杨明的债了。王小明想到这个新目标，才又重新鼓足了干劲。

月底的时候，杨明问王小明：“现在咱们还剩多少钱？”

王小明刚去银行存了钱，还记得上头的现金数额：“还有二十七万。”

“你的债已经还清了是不是？”杨明问。

王小明点头：“对，这笔钱，就是咱们第一笔积蓄了。”第一次有余钱的感觉真不错，不知为何，王小明并不把欠杨明的债当成负担，不知是因为有了海霸王底气足了，还是在心理上把杨明当成了自己人的缘故。

杨明说：“你把明天的本金留出来了没有？”

“留了。”

“这笔钱给我可以吗？”这是杨明第一次开口问王小明要钱。

王小明有些意外，不过很爽快地答应了：“当然可以。”王小明将银行卡拿给他，“密码你知道，你的生日。”

杨明勾起嘴角笑了笑，临时决定的生日，没想到他还当了真：“好。明天我去办点事，店里交给你可以吧？”

王小明说：“怎么这么着急，你有事？”

杨明点头：“嗯，有点事。”

王小明想问他什么事，但是杨明没有主动告诉他，应该就是不想让他知道的事，便没有追问，然而心里却像有一万只猫爪子在挠，好奇得要死。王小明心里猛地闪出一个念头：杨明是已经想起他的过去了，这是要给家里汇款？

想到这里，王小明只觉得脑子瞬间被抽成了真空，什么东西都没有。回过神来，第一个念头就是那他什么时候走？不对，如果是汇款的话，那应该是暂时不回去吧。想到这里，王小明又稍稍松了口气，他暂时不会走，说明这里还有值得留恋的东西或者——人，王小明想到这种可能性，心中有涌起一股感激的情绪。

第二天杨明果然没有上班，一个人出去了，王小明留意到，隔壁迎旭酒店的大堂经理似乎也不在，问了一下她的同事，据说是今天休息。王小明心中的酸水汩汩往外冒，几乎要把他整个人都淹没掉了。他十分焦躁不安，但是又不敢打电话去问个究竟。

早茶结束后，早点师傅们终于可以休息了，王小明从厨房里出来透口气，发现刘号居然坐在前厅里，很是意外：“耗子，你陪你爸妈来喝早茶吗？怎么也不跟我打声招呼。他们人呢？”

刘号懒洋洋地说：“某个人闲得无聊，送他们回家去了。”

王小明猜想到那个人是钟彦宏，他在刘号身边坐下来：“是钟老板吗？你们是约好了一起来的？”

刘号撇嘴：“怎么可能！是那个不要脸的路上看见我们，硬是要跟上来的。”

王小明笑起来：“你跟钟老板吵架了？”

“你什么时候看我跟他关系好过？”刘号不满地皱起眉头。

王小明笑着说：“你们真是一对欢喜冤家。”

刘号如炸毛的猫：“鬼才跟他是一对！我跟他毛线关系都没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