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泽清飞起一脚,将朱慈赏的无头尸身,踢开老远。
”传本将之令,将德王府一众人口,皆尽杀光,不留活口。待府中钱粮财货皆抢毕后,放火将德王府统统烧光!“
满身满血都是鲜血的刘泽清,神情木然地仰望黝黑夜空,喃喃说出这句话。
”得令!“
刘泽清这道命令既下,他的这批手下,彻底变成了最为疯狂暴虐的野兽。
杀戮,抢掠,,刀光剑影下,鲜血流成河,一片狂笑与惨叫声中,各种人世间最丑恶凶残的举动,在这个地狱一般的德王府中,有如极恶之花,处处绽放。
刘泽清自已,亦带着一队亲兵,直冲到了最后的存心殿处,将躲藏在其中的德王一众家眷,男的全部杀光,女的则全部先奸后杀。
数名德王的妻妾,在被刘泽清轮流奸污时,还苦苦哀求他放自已一条性命,那刘泽清却在发泄完毕后,毫不留情地砍了她们的脑袋。
那锋利血淋的刀刃,砍断这些美丽的女子那细嫩洁白的脖颈时,刘泽清心下有种无可言说的快感。
饶是如此,还有大批兽兵前来奸污她们无头的尸体,毕竟,能操到德王的女人,这辈子也没几次这样的机会呢。
在经历了近一个时辰的疯狂兽行后,整个德王府中,全部人员皆被杀尽,宣泄已毕的刘泽清,指挥着一众兽兵,把成箱的珠宝金银,字画古玩,财货绸缎等物品,一箱箱地往府外运去。
在刘泽清在德王府中大肆屠杀之际,岳讬带着万清军,冲入了济南城中。
入得城来,他们看到,济南城中的大街小巷上,各类民居商铺等处,皆已是房门大开,几乎家家户户都摆了香案,点了香烛摆了花盏,上面高悬着一张纸,上面大书“大清顺民”四字,然后全家老小,跪在案后,有如一群驯服的羔羊。
见此情状,岳话与尼堪等清军将领,却是人人脸上划出一道冷笑。
这些卑贱的尼堪想活命,哪有那么容易?!
这世界上,哪有猪羊一求饶,那虎狼就不吃它了的道理?
岳讬虽不说话,但他在入城前下达的军令,却被迅速地传了下去。
”大将军有令,入城后,立即消灭胆敢反抗之明狗,全城百姓子女,钱粮财货,任尔等取之!大军索掠三日,再行封刀!“
大批的清军,无论是满州兵,还是蒙古兵,或是汉军,皆有如疯狂的野兽,挥刀持枪,狂笑吼叫着,冲向那一户户高挂了顺民纸片的百姓家中。
屠杀,,抢掠,纵火,凶残贪酷的清军,有如一群毫无人性底线人形野兽,把这座济南瞬间变成人间地狱。
贝子尼堪也按捺不住,亲自带着一众护卫,来到一家宅府还算不错的家院,强闯入户。
进得院来,尼堪一脚踢翻那高挂着“大清顺民”的牌子,狞笑着向香案后面,一大群浑身筛糠哆嗦的家属走去。
”军爷,军爷,求求你放过我们一家老小吧!家中财货皆在箱中,求军爷拿去,放小的们一条生路吧。。。。。。“
一名小财主般模样的人,在尼堪面前磕头如捣蒜,手指摆在院中叠成一搂的大钱箱,一边涕泪满面地哀叫道。
这时,他全家人,则亦伏跪于地,纷纷嚎哭不止。
尼堪被那一叠钱箱所吸引,他哼了一声,一脚踢开面前的小财主,走到银箱旁边,打一个银箱后,里面装得满满的白花花的银子,馋得他直流口水。
尼堪挥了挥手,示意随从先把这几个银箱带走。
这次他方往外走了几名,眼角一瞥,忽地被地上伏跪着的一名女子所吸引。
他看到,在跳跃的火把照耀下,这个女子,虽然脸上糊了黑乎乎的锅巴灰,却依然难掩其娇俏模样,身上虽披着一件布满补丁的粗衣,却也难摭那玲珑诱人的身段。
尼堪一声冷笑,不由淫心大起。
他更不多话,一把抱起这小女子,便朝房中走去。
“放开我,快放开我!”小女子发出凄厉的尖叫,在他怀里用力挣扎,却根本不得挣脱。
”啊,军爷,军爷你放开她,快放开她啊!她是我小女儿,今年才十三岁啊!。。。。。。“
小财主发疯了一般扑来,又一把搂住尼堪的腿,不让他朝里面走去。
尼堪大怒,摆了摆腿想要挣开他,那小财主却抱得极紧,嘴中不停地苦苦哀求着,一脸涕泪纵横的可怜状。
尼堪向旁边的亲兵使了个眼色,那亲兵会意,刷地抽出雪亮的腰刀,一声怒喝,挥刀砍去,小财主的头颅,顿着带着一股笔直的血柱,飞窜而去。
”你们这群禽兽!你们竟敢当众杀人!我要和你们拼了!。。。。。。”
见到小财主被杀,地上的家属们愤怒起来,纷纷嚎哭怒喊着向一众清军扑去。
一阵刀光闪过,这些扑过来的家属,登时被尼堪的护卫杀尽。整个院中,数十具尸体尸枕狼藉,殷红的鲜血流满了整个庭院。
尼堪一声狞笑,继续抱着那在他怀着大肆哭嚎不停挣扎的女子向房中走去。
在那名女子令人心碎的惨叫声中,尼堪大声狂笑,纵情地宣泄。
在他终于宣泄完毕,提着裤子出来后,他看到房口那些护卫一众眼馋的目光。不由得冷笑一声,便朝里面指了一指。
一众亲兵顿时有如饿狼一般冲过房去,很快,那名小女子凄惨的哭声又尖厉地响起。
在一众禽兽终于发泄完毕后,那名女子已没了声息。
“放火,全部烧光!”尼堪冷冷地下令。
在大火熊熊而起,将整个院落卷入火海之中后,尼堪更不回头,带着一众护卫,押送着抢来的大批银箱与财宝,再朝另一处财主大院快步走去。
这个昏黑的深夜,济南城中火光冲天,惨叫之声数里可闻,人性的黑暗丑恶在这座千年的古城中尽情绽放,令人发指的屠杀与惨剧,遍布了古城的每一个角落。
而此时,率领一众民兵与青壮,守卫官府与钱粮重地的巡按宋学朱,身中多处刀伤,浑身鲜血淋漓,却犹在拼死抵抗着郑隆芳的叛军的猖狂进攻。
战到此时,虽然已杀死了不少的叛军,但民兵与青壮数量业已大为减少。而数名死守的高官中,兵备道郑谦已然战死,布政使张秉文肚腹被砍开,身受重伤奄奄一息,济南知府苟好善则是数根手指被砍断,犹在用左手持剑,与不停涌来的叛军拼死搏杀。
”弟兄们,冲过去,把这帮死硬到底的家伙全给我宰了!“
见到宋学朱等一众守军已濒于崩溃,叛军将领郑隆芳兴奋地大叫。
看到叛军还在疯狂涌来,以及更远处复有大批清军亦蜂拥而至,宋学朱溅满鲜血的脸上,闪过一丝惨笑。
”各位同僚,各位义士,我等战死此地,为国尽忠,总算是尽了做臣子的本份了!兄弟们随本官杀敌到底,就算到了黄泉路,大伙再一块做个伴!“
听了宋学朱悲壮凄凉的喊话,济南知府苟好善及一众民兵青壮,皆是眼噙热泪,人人发出绝望的吼叫,更加疯狂地与叛军绞杀成一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