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传令,撤兵!”
谭泰恶狠狠的从牙缝里挤出几个字,不能不撤军了,满洲精骑可是撑不起这样巨大的损失,仅仅这么一会功夫,满洲精骑伤亡已经超过六百人了,按照这样的伤亡速度,等到满洲精骑踏上东岸,起码也会伤亡上千,仅仅剩下不到两千人,谭泰可没有把握可以击败拥有火枪兵的明军精骑,更何况谁也不知道明军有没有后续的援兵,谭泰不敢冒着这样巨大的风险强行渡河。
毕竟满洲精骑死一个少一个,这样的精锐力量,必须用在刀刃上,死在这里,那可是太亏了!
谭泰命令骑兵腾出了几艘漕船,依旧想着东岸靠拢,准备接应刘泽清撤退,其余的漕船,全部退往西岸,放弃了救援。
看到满洲精骑又撤退了回去,刘泽清是一口血喷出老远,在东岸的可都是自己这些年来积攒下来的家底,没有了满洲精骑的接应,自己写千人只有一个结局——那就是全军覆没,连自己都未必能够逃出生天啊!
“该死的谭泰啊,老子跟你没完!”
刘泽清破口大骂,不过,破口大骂又有什么用?再怎么骂,满洲精骑也不会回来了,现在只能靠自己了!
“传令,大军立即向着东昌府方向败退,全军撤往东昌府!”
刘泽清终究舍不得自己麾下的这近万兵力,开始率领大军向着东昌府疯狂的撤退。
秦牧风看到刘泽清率军逃窜,自然是不依不饶,一声令下,两千骑兵向着刘泽清撤退的方向追了下去。
“大人,咱们这么追击,只怕满洲精骑可就要度过大运河了!”
周安心头有些担忧,毕竟满洲精骑兵力不在少数,起码有数千人,真的让他们度过大运河,只怕东昌府的局势就不再一样了。
“怕什么!过来了就过来了,难道我们南京右镇还会怕满洲精骑的一旅偏师?先灭了刘泽清然后再掉过头来收拾满洲精骑!”
秦牧风喝道。
南京右镇的骑兵没有丝毫停留,向着山东镇的步兵找来了追杀。
倒霉的山东镇官兵被南京右镇骑兵追的上天无路,入地无门,从运河到东昌府不过三十多里路程,全力奔逃,也就是一个时辰的时间,不过骑兵追杀的太紧了,根本不给刘泽清的山东镇官兵任何机会,一路之上,山东镇官兵尸横遍野,惨不忍睹!
大运河畔,谭泰看到骑兵开始追杀着刘泽清想着东昌府方向跑去,登时精神一振,喝道:“传令,骑兵立即登船,再次渡河!”
梅勒章京扎克别脸色一苦,涩声道:“大人,咱们还要渡河?刚才咱们可是损失了数百精锐啊……”
谭泰喝道:“不渡河,难道要坐视山东镇覆亡,东昌府沦陷吗?一旦东昌府丢了,咱们都吃罪不起!”
扎克别急声道:“大人,如果我们贸然渡河,明军再次以火枪兵偷袭,导致我们伤亡惨重的话,豫亲王同样不会放过我们的,这可都是咱们的精锐力量!”
谭泰心头微震,喝道:“那就派出数十精骑乘船侦探敌情,一旦没有伏兵,就立即渡河!”
数十精锐乘坐着漕船跑到了东岸,所有的火枪兵早己经没有了踪影,待到消息传回去,大军再次渡过运河,时间已经过去了一个时辰。
“扎克别,就在这里整顿大军,正蓝旗精锐整队,全速突击,直奔东昌府,他妈的,这一次一定要给明军一个狠狠的教训!”
谭泰气急败坏,厉声喝道,满洲精骑随即向着东昌府追了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