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毅也提出了这个问题:“不过,北沙洲要开发成为景点,并吸引游客前往,也要面临交通不便,以及旅游市场尚未兴起的问题,不管是吸引投资,还是吸引游客,都不容易!”
听到唐毅的分析,包飞扬不由点了点头。
在唐毅这个年纪,能够做到这样已经很不容易了。至于他本人……自然不能够相提并论,包飞扬本身就聪颖、早熟,而且两世为人,心理年龄远非唐毅可以比。
当然,就算没有两世为人的经历,包飞扬也要比唐毅更加出色。
只是,看着唐毅,包飞扬就像是看到了曾经的自己,心中生出爱才的心思。
“有难度,并不怕,怕的是没有想法……”
包飞扬笑着说道:“柳主任,等这边的事情处理结束,回去以后,你和唐毅就这个课题做个研究,看看北沙洲搞旅游项目,可以怎么搞,将方方面面的情况都考虑进去,提供给区里做决策。”
柳河春、唐毅连忙点头答应。
就在包飞扬和柳河春、唐毅为了北沙洲的事情,一边商量对策,一边驱车疯狂赶路的时候,天江口,一片荒芜的北沙洲上,黑压压的人群分成两边,隔着两三米的距离,相互对峙着。
站在北边的,是通北市沿江的村民,人数有三四百人,而站在南边的就是汇浔区沙浜镇五丰村的村民,也有上百人。
与对面通北市的村民相比,五丰村这边的人数明显要少一些,毕竟北沙洲现在与通北市连在了一起,通北市的村民徒步就能来到沙洲上,而五丰村的村民想要前往沙洲,必须乘船跨越天江水道。
这也是通北市的村民认为北沙洲应该属于他们的理由,他们认为五丰村的村民跨越一条天江来跟他们抢地方,没有这个道理。
“放你们的臭屁,隔着一条天江怎么了?北沙洲一直都是我们五丰村的地方,这是历史事实。就像台岛一样,隔着一条海峡,难道就不属于我们华夏国了?不可能……”
“就是啊,北沙洲就是我们的地方,不要说隔着一条天江,就算是隔着大海,那也是我们的!”
五丰村的村民当然不甘心吃亏,立刻大声反驳,而对面通北市的村民立刻用更大的声音回击,双方顿时吵成了一团。
对五丰村的村民来说,北沙洲曾经是村里的地方,现在天江改道,沙洲面积扩大到一万多亩,如果沙洲属于五丰村,村里几百户人家,每家都能分到几十亩。
虽然这是属于村集体的土地,村里不一定会分给每个人,但不管是集体开发还是出租,村里多了一份收益,村民们肯定能够享受更多的经济收益和福利。
涉及到切身的利益,五丰村的村民当然不肯让步,而且北沙洲原本就是五丰村的土地,他们理直气壮,就这样丢了,他们也不甘心,所以他们的人数虽然没有对面多,甚至要少不少,但气势却丝毫不弱。
相比之下,对面通北市的农民来自沿江的几个村子,北沙洲对他们来说,可以说是意外之财,有的人看上了北沙洲的经济利益,但是对大部分农民来说,北沙洲的开发和利益,跟他们的关系并不大,他们村里的土地很多,有不少都抛荒了,北沙洲的土壤跟村里那些抛荒的土地相比,太贫瘠了,他们想要土地,还不如承包村里的荒地。
通北市和浦江市不一样,通北市经济落后,农村的农民很多都在外面打工,其中大多数都去了浦江市。在通北市的这些农民看来,与其种地,还不如出去打工。
通北市来沙洲上的人数虽然多,是五丰村的好几倍,但其中大多数是抱着无所谓的态度,只有一小部分人,是冲着沙洲可能带来的利益而来,还有一部分是被鼓动而来,纯粹过来的帮忙的,当然还有一些人的地方意识比较强烈,他们认为北沙洲跟通北市连在了一起,那就应该属于通北市,跟浦江市没有关系。
通北市那边,主要是这些人在喧嚣争吵。
五丰村这边,村长方胜浩声嘶力竭地劝阻村民们要冷静。
方胜浩今年五十多岁,他当村长期间,带领五丰村的村民搞螃蟹养殖,带领村民致富,在村里素有威信,在他的劝阻之下,五丰村的村民还算克制,并没有主动挑衅对面通北市的村民。
当然,这与五丰村的人数比较少也有关系。
相比之下,通北市来的人比较多,而且这些人来自好几个村子,虽然也有两个村干部在中间做工作,但是收效甚微,他们步步紧逼,尤其是几个活跃份子,不断挑衅辱骂通北村的村民,几次试图攻击通北村的村民……
在这种情况下,虽然有方胜浩劝阻,但是五丰村的村民火起也越来越大。
在他们看来,北沙洲祖祖辈辈就是五丰村的地方,现在通北的人过来抢地方,还百般挑衅、羞辱他们,而他们却要一再忍让,这简直就是忍辱负重。
“村长,你也看到了,他们太不讲道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