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邢军点了点头,说了一声好,然后冲着站在门口的警卫员把手一挥,大声喝道:“去把人给我带上来!”
“是!”警卫冲程邢军行了一个礼,然后干脆利落地一个转身,迈着矫健的步伐离开了。
董忠红心里不由得打了一颤:这个程上校究竟是要让警卫去带什么人过来?
几分钟后,警卫员押着一个带着手铐的人出现在董忠红的面前。董忠红一看,这不是罗丰城吗?他差点晕死过去,真是怕什么来什么,看来那件事情真的暴露了,不然罗丰城也不会被他们抓到这里来啊!
程行军用手指了指罗丰城,问董忠红道:“董忠红,不用我向你介绍了,这个人你应该认识吧?”
董忠红只觉得后脊梁骨一阵阵发麻,但是强自嘴硬,说道:“他以前是我的老部下,我又如何不认得?”
“那好,就让你们两个旧相识先聊聊天吧!”
程行军冲王海龙一摆手,领着门口的两名警卫员出去了,偌大的房子里只剩下董忠红和罗丰城两人。
见罗丰城一直低着头不敢看自己,董忠红恨不能一脚把这个害人害己的狗屁玩意儿给踢死,但是考虑到房间里可能装有窃听器,他只有假惺惺地用一种充满关怀的语气问道:“丰城,你怎么会到这里来啊?”
听老领导问自己,罗丰城差点哭了出来。
怎么来这里了?说起来话长啊!
就在今天中午的时候,罗丰城发现自己停放在小区的拉达轿车不知道谁在前引擎盖上划了几道又长又深的划痕。这辆拉达轿车还是他从他那个在拆迁公司当经理外甥李正帆那里弄过来的二手货,虽然说又旧又破,但是好歹也能遮风避雨当一个代步工具,让他能够从家里开到几十公里外的蜜蜂养殖研究所去上班。他终归是当过市警察局政委的人,总不能跟那些泥腿子一起挤公交车到到蜜蜂养殖研究所吧?
可是眼下,这辆罗丰城视作心头肉的拉达轿车的前引擎盖竟然被人画了几道如此深的伤痕出来,这让罗丰城又如何不愤怒呢?
罗丰城找人一打听,很快就知道这几道划痕是自己前面那栋楼的住户刘凯旋的杰作。在他还在市警察局政委宝座上的时候,刘凯旋曾经因为一件小事得罪过他,被他找了一个由头弄到劳教所劳教了三年,刘凯旋自然是对他恨之入骨。前几天刘凯旋刚从劳教所放出来,知道他从市警察局政委宝座上调到蜜蜂养殖研究所的冷板凳上了,就堵住他家门口嘲笑过他,罗丰城想着君子报仇十年不晚的老话强忍了下来。但是现在刘凯旋又把他视作心头肉的拉达轿车给划伤了,这让罗丰城又如何能忍下去呢?
于是罗丰城再也顾不得其他,回到家里操起一条原来当政委的时候留下来的警棍,到小区门口去等候刘凯旋了。因为他听说了,刘凯旋划伤了他的车之后,就和几个狐朋狗友去喝酒了。他就在小区门口守着,等这个狗日的从外面回来。
可是罗丰城拎着警棍在小区门口等了足足有两个钟头,眼见时间都快下午三点了,也不见刘凯旋回来,却等来了几个全副武装的军官!